曉何微微睜開雙眼,看到了屋頂的茅草,再輕輕轉頭看了看四周,是破敗不堪的木頭牆壁,心中也是困惑,嘴中忍不住呢喃道:
“嗯~我這是在哪?是不是已經死了,啊~疼,怎麼連死了都還感覺到痛……”
此時的他,正躺在簡易的木床之上,身上何處綁著大大小小的布帶,只是體內的神經開始不斷傳來痛覺,也是疼得讓他微微咧開了嘴。
屋子外的人似乎察覺到一絲動靜,擔心打擾到床上的曉何,這才緩慢走了進來。
只見那是一個身穿灰色素衣的女人,歲月已經在她臉上刻上了痕跡,不過滿是一臉的善意倒也化解了曉何心中的不安。
只見他們彼此相視微微一笑之後,女人又就直接走到曉何身前,將他身上的破被蓋好。
她似乎也是看出曉何眼中的疑惑,沒等他開口,她便自己說道:
“小兄弟,你別怕,這是我家。昨日夜裡,我夫君狩獵回來,碰巧路過一處河流,便見到你躺在那,所以就將你帶回了家中,對你身上的傷做了簡易的處理和包紮。你身上的傷勢較重,大可放心在這裡靜養,待好轉之後再趕路不遲。”
“不了,謝謝,我還得繼續修煉才行”曉何聽完卻是搖了搖頭道。
於是,他便用右手撐在床上,咬著牙想起來。
他心裡是十分不想一直躺著床上,就此懈怠這鍛造的兩個月修煉。
女人見狀也是心急,立馬彎下身將他輕輕扶起,並示意他別動,轉身倒了被熬好的藥湯乘了過來,說道:
“這是紫靈仙草熬製的,對受傷之人有治癒之效,以前我夫君狩獵受傷之時,喝了它兩三日便可痊癒。”
“謝謝大嫂救命之恩,我叫曉何,敢問貴姓?”
“我叫荷玉先,現在膝下無兒無女的,叫大嫂有些不適應,你叫我荷姐便好。來,喝藥~”
見到他輕輕點頭,荷玉先也是生硬笑了笑,接著直接用右手扶持他的後背,左手託著碗慢慢往他嘴裡送。
曉何也是配合著一口氣喝完,她又用手絹幫他擦拭嘴邊,然後默默轉身,將碗放好。
“荷姐一家為何來到這荒山野地居住?想必應該有心事吧,可否跟小子一講?若是可以,一定會盡心盡力。”看著荷玉先變得落寞的背影,曉何忍不住問道。
“哎,有些事還是不對外人說得好,我們無親無故的,何況你還落魄至此,牽扯上麻煩就不好了。你好好養傷就是,無需多慮。”
“誰說無親無故的呢?要是沒有遇到你們兩口子,我也許就拋屍荒野了,你們就是我的親大哥大姐,你們的救命之恩,小子我永世不忘。也許有些事對於你們兩口子不方便去做,害怕有後顧之憂,而我就不一樣了,一個人來去自如,有何不可?”曉何也是一臉認真地說道,接著微微一笑。
看著曉何一臉的真誠,荷玉先也是感動無奈,說: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住在這荒郊野外?不瞞你說,其實我們兩口子是被賊人逼到這副境地的。哎~”
只是她說著說著就開始流淚,然後用手上的袖子把眼淚給擦拭掉,接著說到:
“事情早在兩年前就發生了,那時候我們一家還在鳳平鎮上住著,養有一小兒子,夫君時常上山狩獵,而我負責在家洗衣做飯,一家三口日子雖然平平談談,倒也幸福踏實。只是好景不長,鎮上突然來了一夥賊人,把我家小兒子搶走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有什麼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搶走。那日,我夫君正好上山狩獵未歸,回來聽到這個噩耗直接操起傢伙去找那幫賊人,怎奈他們人多勢眾,把他打成重傷。我是拼命跪地求饒,受盡**,而且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盡數拿出,才將他從賊人手中贖回。最後他們又把我們趕走,我們走投無路,只好逃進了這深山老林之中。嗚嗚嗚~”
“啊!還有這回事!”
曉何還沒聽完早就氣憤不已,雙手都攥緊了拳頭,手上的上口都開始滲出來殷紅的血跡。
看著正在埋頭哭泣的荷玉先,他心裡也是感慨萬千,自己也是沒有想到,這世界上的弱者竟然被這般欺凌,連最簡單平淡的生活都沒有資格擁有,弄得親人離散,卻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
回想自己,有愛自己的母親,還有自己喜歡的趙姑娘。要是他不快點成長變強,萬一一天突然遭受他人搶走迫害,自己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活在暴徒製造的陰影之中。
此時此刻,靜坐在床榻之上的曉何已經有所覺悟,變強的烈焰已經在心底燃起,那張清秀的臉龐瞬間變得堅毅無比。
同時,他自己暗下決心一定要幫助眼前的兩口子,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於是,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