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被常羲送走的方式,相當隨意且特別:成百上千的銀針被她的元氣連成串兒,乍一看去,倒像一根銀色的長鞭,直接圈住李世的腰部,將他拽下了演武臺。
常羲的技術相當好:李世被銀針般的長鞭送下臺後,一點傷痕也沒!
張了張嘴,李世喃喃地道:“羲兒,何時又學了新的武技?”
爾後,李世才反應過來,微怒道:“羲兒,你怎能中途破壞……?”
常羲代替李世,站在演武臺上,頭也不回,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
李世漲紅了臉,頗為憋屈。
話說羲兒你才煉氣五級罷?——若論修為等級,同樣也不是演烈的對手罷?
如此想著,李世剛要出聲地反駁,卻被李石制止了——李石輕拍李世,肯定道:“體力耗盡了,對罷?”
李世一怔,哼了一哼。
“你且寬心。”李石安慰李世,“羲兒既敢上臺,自有把握……咱們且先觀戰罷!”
李世不語,卻隨眾人一起觀看常羲和演烈的對決。
演武臺上,被李石相信著的常羲滿嘴苦澀: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怎麼衝上了演武臺?
——從剛才到現在,常羲可以發誓:她根本就不想捲入這場戰鬥!
自她發現演烈不動聲色地晉級之後,她就太不冷靜,也太不正常了:她先是衝動地將李世換下,爾後飛快地衝進演武臺——話說她應該直接替李世認輸才對,為何她就奔進了演武臺呢?
嗯~將李世送下臺的招數,自是學習小丑裝男修……常羲思前想後,恍然她大概是怕自己沒模仿好,才特意地奔上演武臺,以防她會失手——畢竟,她對元氣的操控,遠沒那名小丑裝男修來得精通!
想起小丑裝男修,常羲不自覺地唏噓一番:再怎麼回想,也是無用——對方已經死在了朱家主的手裡……
定了定神,常羲趕緊拋開雜念:眼下她站在演武臺,應當嚴肅以待!
目光變得冷清起來,常羲目不轉睛地盯向演烈。
演烈一臉饒有興味。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參戰。”演烈笑眯眯地說,一點對戰的意思也沒有。
常羲既覺慶幸,又覺緊張,違心地道:“你不歡迎?……我以為,修士之間,相互切磋,很有用處呢?”
“的確有用。”演烈點了點頭,“不過,我是第一次和女修比鬥……老實說,我很緊張。”
“我也不經常戰鬥。”常羲忍不住地附和,“不管怎麼說——手下留情?”
——常羲她不是劍修,不必非得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而悟出甚麼劍意!
演烈一愣,哈哈大笑,笑道:“你真是機靈——你知道嗎?剛剛我差點使用我的絕招了!幸好被你擋了下來……若是我成功地使出那招,估計你們在場之人誰也沒法存活!唉~也怪我太心急了,幸虧你及時地來了。”
常羲默然,不太相信演烈的實力: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破壞中型防禦陣法罷?——演烈又不是築基期修士,修為再強,也不會強到哪兒去……難不成,他還強得過朱家主嗎?
圍觀眾人聽到演烈的大言不慚,忍不住地起鬨道:“這是哪家的熊娃兒,真會吹牛皮!”“就是~使大招,會滅了我們所有人?——哈哈~此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有個煉氣期異妖族修士說他的絕招能毀壞一切!”“行啊~你倒是使啊~我倒要瞧上一瞧,是你的絕招厲害,還是咱們這裡的陣法厲害!”“真是~吹甚麼噓,煉氣期就想毀滅城鎮?那築基期豈不能滅亡世界?”“吹牛也不能這般吹罷?”……
圍觀眾人嚷了一陣,眼見演烈理也不理,又安靜下來,乖乖地觀戰。
狐疑地打量演烈,常羲明為不信,實為抓緊地歇息。
託了圍觀眾人的福兒,她的元氣恢復了不少。
常羲鬆了一口氣:方才,她用銀針將李世帶走,費了很多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