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李石朝李世尷尬地揮了揮手:雖說李世替他約戰演烈,是為好意,但他也不想退居二線啊?——假如李世贏了,倒也罷了,萬一李世輸了……他再替李世找回場子,難免有欺負演烈戰至疲憊之嫌!
“戰便戰罷?——敢不敢去演武臺比試?!”李世忙著與演烈對峙,一時沒能顧及到李石。
演烈挑了挑眉,應道:“去就去?——怕了你不成?……不過,你且看一看你的身後。”
“嗯?”李世愣了一愣,回頭一看,便見李石正在斜視自己。
李世眨了眨眼,乾巴巴道:“怎……怎麼了?”
“……讓我來!”李石板著臉說。
——好險:他差點說出「第一場讓我來」這句話!
一旦他把這話說出口來,豈不是說明演烈要戰兩場?——這樣的話,那也太丟臉了:一來說明李石和李世皆都不如演烈;二來圍觀修士們也會嘲笑李石和李世以多欺少!
李世怔了一怔,狠狠地瞪了一眼演烈,隨即默默地退後,把位置讓給了李石。
李石無聲地安撫朱彥兒,邁前一步,拱手道:“閣下剛才出言不遜,實令在下反感——不知閣下敢與在下一戰否?……閣下若是輸了,請收回你的失言,並得向我道歉。”
“有何不可?——如你所願!”演烈眯了眯眼,意外地沒去諷刺李石和李世。
事實上,他似乎對李石或李世……頗為欣賞!
李石微微一笑,把手一攤,說道:“請隨我來。”
演烈點了點頭。
於是,李石和演烈一前一後,走向了演武臺。
徒留常羲等人呆若木雞。
並且,這兩人之間的態度,擱在外人看去,竟是相當友善——
與方才一觸即發的戰意截然相反!
盯著演烈的背影,常羲心道:世事無常……本想安安靜靜地回府,卻總要一波三折——也罷,去觀看他們的決鬥,只當長了見識罷?
如此想著,常羲看向朱彥兒等人。
朱彥兒等人亦是滿臉興致勃勃。
這也難怪:修士之間的對決可以視為切磋,有助於開導修士們的悟性,這對修士們修為的提高,起到很好的幫助!
之後,常羲和眾人也前往演武臺,準備一睹修士對戰的風采。
同時,去往演武臺的路上,常羲聽到了不少散修們的竊竊私語:“喂~你聽說了沒?——李家小子要和一名異妖族修士決鬥!”“哇~真的假的啊?……在哪兒?在哪兒?”“就在那兒!就在演武臺!”
最後,當常羲等人來到演武臺時,便見演武臺的周圍真聚集了不少修士們。
演武臺是朱仙鎮唯一的決鬥場地,佔地近兩千丈,足夠讓人大展身手,不必擔心波及旁人——臺下設有一座中階防禦型的陣法,專門保護觀眾免受傷害!
演武臺向來清靜,此時李石和演烈等人大張旗鼓地到來,頓時吸引來了不少路人們的關注——好歹朱遠鎮裡有一座修士朱府,也算修士們的聚集之所,因而眾人並未吃驚,只都漸漸地集聚到了演武臺的附近,好奇地打量李石和演烈。
李石站左邊,白衣束冠,右手持劍,站姿瀟灑,英姿勃發;演烈站右邊,披紅掛綠,花花哨哨,手握一柄巨斧,氣勢頗足。眾人小聲地議論,目不轉睛地注視他們。
作為李石的未婚妻,朱彥兒擔心地盯著李石,數次都想勸阻他——只是,作為修士,朱彥兒卻不敢阻止李石:修士之間的相鬥很是常見,修士是逆天而行,若因擔憂而止步,必易滋生心魔……思量了片刻,朱彥兒終是輕聲地喊回李石,從儲物袋裡遞出一疊紫色的符籙,預備讓李石使用,卻被李石皺眉地拒絕。
但聽李石道:“彥兒,當著眾人的面兒,你這個做法委實不好,你且寬心,我自有計較,不會輸的。”
朱彥兒紅起了小臉,快速地收回符籙,也不好造次,只得輕聲地叮囑李石一定小心。
李石重返演武臺,謹慎地防禦演烈,以備對戰。
眼見朱彥兒仍然放不下心,常羲和朱藥兒只好在她耳邊安撫,好生一番嘀咕。
末了,朱彥兒一把拉住朱藥兒,小聲地問道:“李石哥……能贏嗎?”
“能贏……?”朱藥兒一邊結巴地肯定,一邊求救似地望向李世。
“多動一動腦筋。”李世笑而不答,瞅了瞅緊張不安的朱彥兒、迷惑遲疑的朱藥兒和風輕雲淡的常羲,突然向常羲提出要求,“素聞羲兒愛看書,有關靈根的相剋屬性,不如你來講解講解,也好為你家姐姐們解惑解惑?”
“你想考我?”常羲斜視李世:真是沒事找事!
李世咳了一咳,一臉正直道:“……崑崙派可能會出這道題,我無非是提前幫你溫習一遍。”
“這有何難?”頓了一頓,常羲張口就答,“一般靈根分為金、木、水、火、土,變異靈根為雷、冰、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至於特殊靈根光、暗、空、時,暫且不說了……反正太過稀罕~在眾人眼裡,那歸算傳說!
朱藥兒聽得迷糊,卻一針見血地道:“李石哥哥和那傢伙的靈根,誰更佔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