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中午。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項佑耷拉著小腦袋,在真君觀參觀起來。師父不知道去哪了,他在觀內轉一圈,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在呆了一陣子之後,項佑實在有些無聊,想出道觀走走。
於是,項佑帶上道觀大門,往山下走去。
來時,光顧著和雪落聊天,路上的風景完全沒有留意。
此刻,悠閒遊覽,看的項佑驚呼不已。他什麼時候看過這些秀麗的風景,遠處連綿的群山,彷彿巨龍匍匐,近處怪石嶙峋,有的竟像捻鬚老者,大自然的巧奪天工令項佑驚歎不已。
忽然,下山的項佑,雙眼閃爍起了興奮的光芒。他看到了月牙湖,但只有冰山一角。
項佑急忙下山,他要看一看雪落口中的月牙湖,到底是什麼樣子。
臨近月牙湖,他已經從樹木的縫隙裡隱約看到了粼粼的波光。可是就在這時,他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在說話,隨著他走近月牙湖,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他當下四處尋找了起來,果然在遠處月牙湖的岸邊上,有幾個白色人影在晃動。
項佑想走近看看,但是那邊幾個人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好像在爭吵。嚇得項佑趕緊止住了步伐,遠遠地窺聽著。
“虛遠師弟,識相的就把天兵符繪製方法給交出來。不然後果你應該很清楚。”這句話項佑沒看到是誰說出來的,但是聽出了話語中充滿了威脅和戲謔。
項佑看到,他們一共有六人,身上穿著都是同樣的白色衣袍。其中有一人被其餘的五人圍在中間,看他們的年紀跟雪霞師姐應該差不多。
“憑什麼?這是我好不容易完成任務得來的,憑什麼要給你們。”中間那個少年說話了,顯然他就是虛遠。從聲音可以聽出,虛遠非常的憤怒,但是說的話卻已經落了下風。
“哼,——憑什麼?我告訴憑什麼?就憑你那個還在外門的妹妹。——你真的就一點不在乎?”一聲冷哼,但是項佑還是不知道這是五人中,哪個說的話。
那邊,頓時安靜了下來。
中間那個叫虛遠的少年,沉默了一會,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其中一人。
“算你識相,大家都是九霄宮的,我也不想為難你。”一個背朝這邊的少年,接過那張紙,看了一眼,方才收起。
他的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帶著其餘四人一起轉身離開,沒有多說一句話。
一段時間後,那虛遠還站在原地,眼睛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露出惡毒的兇光,神情猙獰可怖。
剛剛的爭吵,已經結束了,周圍也恢復了寧靜。項佑正要離去,忽然發現那虛遠側頭向自己這邊看來。
項佑心裡一驚,急忙撇過頭,不再和他對視。不過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項佑聽到了一陣急忙地腳步聲。緊接著,“啪”地一聲,項佑只覺自己的左臉頰上一陣發麻,腦子裡也“嗡”地一下變成了空白。
少頃,他慢慢地回過神,臉上在一陣麻木之後,又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莫名被打的委屈和鑽心的疼讓項佑鼻子一酸,竟哭了起來。自己的心裡,剛剛還在同情他的遭遇,沒想到下一刻,就被他打了。
“你腦子有病啊……幹嘛打人……”項佑的臉上雖然掛著淚水,但是骨子裡的倔強讓他不甘示弱地罵了起來。
虛遠一愣,沒想到連一個小屁孩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一直壓抑的怒火,瞬間找到了突破口,噴發了出來。當下腳一抬,踹在項佑的肚子上,嘴角揚起一抹獰笑,道:“看你孃的看。”
只見項佑整個人橫飛了出去。而後側躺在地上,捂著肚痛苦哀叫著。
看到項佑在地上掙扎,虛遠似乎很滿意,鼻子一哼,輕蔑地冷笑道:“現在誰的腦子有病?”
“我道是什麼情況?原來是虛遠師兄在欺負一個小孩子啊!——需不需要我這個外門的師妹幫忙啊?”在虛遠身後,一個身著銀灰色棉袍的少女慢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