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
“那女的怎麼死了？”
幾嘴八舌的聲音響了起來。
“都閉嘴！”
牛大喝了一聲。
“牛哥，莎莎……肯定是莎莎。”我的腿忽然就軟了，心也一下堵在了嗓子眼裡，就感覺胸腔裡空落落的，腦子嗡嗡直響。
“把你電話給我。”牛大朝我伸出手。
我掏出電話給了牛大，牛大開啟我的手機，取出了電話卡，直接就給掰斷了。
“還好我讓你用了新電話。”牛大隨手把廢卡扔進了菜盤裡。
“怎麼會這樣……”我還沒緩過神來。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已經明白了，媽的！咱們遇到的是頭老狐狸。”牛大罵了句。
我怔怔的看向牛大。
“王總，我還是大意了。”牛大嘆了口氣：“那老小子用了障眼法，他告訴那女人是1124號房，其實他就在1125，兩個房間門對著門，這樣他就能觀察……媽的！我們撞開1124房間門的時候那老小子一定就在對面看著呢，那女人也算倒黴，我們一去她就暴露了。”
牛大分析的很清晰，我馬上就相信了，跟著我腦子裡就閃出一個畫面，牛大沉肩撞門，對面老左趴在貓眼上看著我們，他用力掐住莎莎的脖子，莎莎發不出聲音，莎莎的臉上滿是淚水，她在想什麼？沒人知道了。
“王總，這事已經弄不成了，出了人命官司，誰都好不了，咱們得馬上撤了。”牛大夾了一塊肉扔進嘴裡，然後說了句。
我忽然感覺胃裡一陣抽搐，跟著我就跑進了洗手間。
我吐了！
強烈的刺激讓我嘔吐不止，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我不敢想，什麼都不敢想……
吐完我在洗手間呆了一會，我強迫自己腦子放空，什麼都不要去想。
從洗手間出來，牛大他們都在抽著煙等我。
“王總，趕緊撤吧。”牛大沖我說道：“那老小子肯定會被警察通緝的，咱們也在現場出現過，走晚了會很麻煩。”
我就感覺身體發虛，親身目睹了一次殺人，這種強烈的感覺的確不一樣，幾個小時前莎莎還跟我在一起，現在她卻……
“好。”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不能再堅持了，牛大說的是對的。
“你們倆去農莊那邊跑一趟，把那倆姓熊的給放了，做的乾淨一點，完事你們就別回來了，直接回新鄉。”牛大指了兩個兄弟，吩咐道。
“知道了大哥。”那兩個兄弟直接轉身就走了。
“王總，你一會去退房，我們幾個就在樓下等你。”牛大又說了句，跟著他扶住了我的肩膀一笑：“王總，女人呢到處都是，沒必要這樣。”
我苦笑了一下，牛大是以為我傷心莎莎的死，其實呢？我也不知道，或許也有這個因素在裡面吧，更多的我是覺得再也找不到老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