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蔡姑娘如今的手藝確實也說得過去了,但這種事情怎麼說呢,大概是心裡有陰影了。
見侄女跑了,許昀很絕望。
這是他的院子,他沒辦法跑啊。
而一聽“炸物”二字,他不由就想到了這位蔡姑娘前日裡炸出來的韭菜盒子——
那一隻韭菜盒子之大,一隻碟子都盛不下。
他當場就忍不住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
這究竟是韭菜盒子,還是韭菜箱子?
這麼大的玩意兒放進鍋裡,鍋恐怕都會覺得自己被為難了吧?
何況是吃的人呢。
偏偏對方一炸還炸了十來個。
最終是拿刀切了,由院中眾人分食,才算沒有浪費。
“還是先下完這局棋再說吧……”許昀暫時選擇了逃避。
蔡錦這才想起棋沒下完,趕忙坐了回去。
她下得很認真。
最終還是許昀贏了。
這倒也沒什麼可意外的,畢竟這位許先生本也不是個會因為對面坐著的是個女子,便手下留情的人。
但她就是覺得這樣的許先生很好。
“以後再不能同許先生下棋了,倒覺得有些遺憾呢。”蔡錦握著茶盞,笑著問道:“臨走之前,我能問許先生一個問題嗎?”
許昀奇怪地看她一眼:“你又不回江南,怎說得像是日後再見不到了一般?”
蔡錦幽幽嘆了口氣:“先生又不出門,能見到才是怪事了咧。”
雖是同在京城中,但她這一走,便是一輩子再見不到許先生,都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啊。
許昀聽得一噎,旋即又不禁覺得,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我能問先生一個問題嗎?”蔡錦再次道。
“有什麼能問不能問的,想問只管問便是了。”
但回答不回答,可就看他心情了。
許昀神情閒適地喝著茶。
蔡錦將身子往傾了傾,眼中閃著好奇的光芒,輕聲問道:“先生……那個人究竟是誰呀?”
“哪個人?”許昀聽得雲裡霧裡。
蔡錦的聲音更輕了:“先生心裡藏著的那個人啊……”
許昀臉色一凝,好一會兒才道:“小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蔡錦坐直了身子,輕輕嘁了一聲,先生不敢承認呢。
許昀斜睨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嘆道:“真若說的話,倒是確有那麼一個人,始終被我奉於心間,一日不曾忘卻……”
蔡錦眨了眨眼睛。
下意識地否認之後,又願意說一說了?
“先生,我可見過那人嗎?”
“見倒是不曾見過,但必然聽說過。”
蔡錦愈發好奇了。
究竟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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