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便是吳恙。
另一個則是昨日剛隨其父敬王一同抵京的敬王世子。
吳恙微微轉頭,拿餘光看向身後敬王的馬車。
奉旨需入京替太后賀壽的三位王爺裡,敬王是最先進京的一個。
但論起三位王爺,實則敬王的雲州並非是離京城最近的。
湘王在滇州,足有三千餘里遠,來得遲些是在情理之中。
可燕王的封地? 距京城不過近千里——
但即便如此,燕王想來也定是最後一個進京的。
畢竟倘若來得太早,恐怕有些人又要胡亂揣測不安了。
此時? 耳邊忽響起一道聲音? 打斷了吳恙的思緒。
“吳世孫……”
伴駕而行? 馬便趕得慢了些,敬王世子勒著韁繩朝吳恙的方向靠了靠,客氣地笑著寒暄道:“此番入京? 吳世孫到的倒是夠早。”
“恰也要送家母入京。”
敬王世子聞言恍然地“啊”了一聲? 趕忙問道:“世子夫人的身體如今可好些了?”
吳恙看了他一眼。
視線中,十六七歲的少年相貌尋常,一身紈絝之氣遮掩不住? 然而眼神裡卻並不摻雜太多雜色。
吳恙收回視線? 微一頷首道:“已是痊癒了。”
他母親先前患病? 在寧陽住了一段時日? 這自然不是什麼不能提及的秘密。
可敬王府遠在雲州。
若是也知曉的話? 那便少不了是仔細打聽過的。
這原本也沒什麼。
但這位敬王世子卻如此不加掩飾地問起此事? 卻多多少少顯得有些過分沒有城府分寸了。
這種情況,若不是腦子太過簡單,那便是太擅於偽裝。
而結合對方去年在宮中險些背上了謀害太子的罪名來看,前者的可能性無疑更大一些。
“如此便好。”敬王世子露出笑意,又與吳恙說了些其它。
而正所謂三句話不離本行? 說著說著? 他便忍不住往後面的女眷車轎看了看? 而後悄聲問道:“吳世孫可知? 此番鎮國公府的姑娘來了沒有?”
吳恙未回答,只轉過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