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來,只怕也是衝著取對方狗頭而來。
所以,他便來幫她了。
而之所以如此著急地趕來,不過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罷了——以往初聽聞這位許姑娘大名時,他曾覺得她過於彪悍,但現如今卻日漸覺得遠遠還不夠。
另一邊,那群四下逃竄之人其中的三四個,跟著自家老大跑到了一處灌木叢前。
灌木旁站著一名身穿深駝色衣裙的少女,見得他們奔來,不安地問:“如何?得手了沒有?”
她隱約聽到了一些動靜,該不會出差錯了吧?
一次失手,再想有第二次機會可就不易了——她回頭可怎麼跟夏曦交待!
但她很快便顧不上擔心這個了。
那為首之人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得什麼手!人都要追上來了!”
追上來了?!
……那他們還往她這裡跑?!
是想讓她也被發現嗎!
少女臉色一變,當即顧不得再去追究其它,提起裙子轉身就跑。
這時,她身後突然相繼傳出慘叫聲。
她的臉色越來越白,根本不敢回頭看,只顧著往前跑。
然而下一刻,突然有類似石子的東西重重擊中了她的腿,劇痛感襲來,她的膝蓋不受控制往前一彎,驚叫一聲的同時,整個人都撲倒在地。
還來不及爬起來,就有人拽住了她一隻手臂,將她從灌木後拖了出去,丟在地上。
憐香惜玉?
不存在的。
在今晚他被迫扮成女子、尤其還是少女這場噩夢裡,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這時,許明意走了過來。
看清那剛爬坐起身,坐在地上顫抖著要往後退的少女,她有些遺憾地道:“折騰了半天,原來是你啊。”
若知是佔雲嬌,她來都不必來了。
至於為何篤定此事不會是佔雲竹指使親妹——佔雲竹再怎麼挑,也不會挑一個這麼笨又這麼招眼的。
她原本就覺得這件事情的安排裡裡外外透著幼稚,眼下也算是破案了。
“你……”佔雲嬌滿眼驚懼地看著身披墨衣的少女和她身邊氣質不凡的少年,強自冷靜道:“許姐姐……你應當是誤會什麼了……我只是恰巧路過此地,聽到動靜便來看看而已,可是耽誤你辦事了嗎?”
身上穿著少女衣裙的男人眉頭緊鎖。
這麼尷尬的謊話也說得出來?
他一腳踩在倒在地上的那名為首男子的肩膀上,沉聲道:“你來說!”
“痛、痛!我說……我說!”
他掙扎著抬起一隻手指向佔雲嬌,惡狠狠地道:“就是她!她出了銀子僱了我們二十個兄弟們!但起初她說只有一個小姑娘過來,僱了我們只是要我們把風而已!”
這是要他們在哪兒把風?
鬼門關嗎!
為了壓低價格,將需要拼命的差事說成把風,這樣沒良心的事情竟然也幹得出來?
男子說著,朝著佔雲嬌重重地“呸”了一口,滿眼鄙夷地道:“騙子!”
拿餘光看了許明意一眼之後,又罵道:“……竟然連鎮國公府的姑娘都敢算計!人許老將軍可是咱們大慶國的功臣!當年若沒有許老將軍南征北戰,定下大慶江山,哪兒有咱們現在的日子?說到底,就是許老將軍讓你吃得太飽了!沒良心的白眼兒狼啊!如若我知道你今日要算計的是許姑娘,便是給我出萬兩黃金我也絕不會答應!”
說到最後,已是羞慚欲死,悔恨難當。
踩著對方的男子眼角抽了抽——好傢伙,正道之光啊,感動大慶十大人物今年沒他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