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嗎?
她隱約記得許明意說過,這位夏姑娘就像是個腦子閒出了病來的人,但凡有點正事幹,都不至於病到這般田地。
但這話當然不能講。
“那不知夏姑娘尋我所為何事?”
“找你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一問你。”夏曦從身側的匣子裡取出兩張銀票,放在茶几上,拿手指輕敲了敲,道:“你若答得我還算滿意,這銀票便歸你了。”
佔家人她也確實煩得緊,但這種人,她動動手指便碾死了,不急於這一時。
看著那兩張銀票,佔雲嬌有些心動了。
她真的……很缺銀子用。
“夏姑娘但問無妨。”
夏曦看向她:“聽說你與許明意比鄰多年,一同長大,關係十分不錯?”
聽她竟問這個,佔雲嬌的眼神閃躲了一瞬。
這些話,不過是她放出去的大話罷了……
見她神情,夏曦微一擰眉,語氣不悅:“怎麼?”
難道她找錯人了?
佔雲嬌立時察覺到了這個問題的關鍵之處,當即忙道:“沒怎麼……只不過,那都是從前的事情了。”
她意識到了,絕不能說自己同許明意不熟。
且除此之外,大致還需及時表明立場——
是以,她緊接著便咬咬牙道:“我本也是真心拿她當好友來看待的,可誰知患難才能見真心……我家中出事之後,族人趁機欲侵佔我們的宅子,要將我和母親趕出去,我在她面前百般哀求,她卻都不願替我和母親說上哪怕一句話……想當初她中毒患病時,我母親還曾親手替她抄寫經文,日日替她燒香祈福,可我母親患病以來,卻未見她露過半次面!”
見她神態不似作假,夏曦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來許明意得罪的人也不少啊。
“照此說來,你應該也是厭恨她的吧?”
厭恨嗎?
佔雲嬌覺得確實是有的。
尤其是她如今落魄至此,對方卻依然還是高高在上被人寵著捧著的鎮國公府的許姑娘——
佔雲嬌沒有回答,但面上神情與緊抿的唇已經說明了一切。
夏曦冷笑著問:“既是如此,為何不替自己出口惡氣,將她的真面目宣揚出去呢?憋在心裡豈不吃虧?”
佔雲嬌也笑了笑。
只是這笑容裡滿是自嘲。
“我如今這模樣,拿什麼來替自己出氣?”
“倒也是。”夏曦看著她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來得太突然,佔雲嬌神情一凝。
她也……並不是很想要這個機會……
她說這些並非是多麼想要報復許明意,而是表立場罷了,說到底,不過都是為了混口飯吃。
飯都吃不飽,哪還顧得上考慮這些?
況且,許明意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弄不好這所謂機會就要成了投胎轉世的機會。
佔雲嬌又看了一眼那兩張銀票。
……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