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刻刀呢?”
“啊,姑娘的刻刀……”阿葵把視線從自家姑娘手中握著的那把弓上收回,忙道:“姑娘您忘啦,今日是初一,婢子自是將這些東西早早地都收起來了呀。”
在大慶的風俗裡,初一是很忌諱碰這些鋒利之物的。
許明意這才反應過來,猶豫了一瞬,到底是點了頭。
“那就等明日吧。”
“姑娘,這兒還有一封信呢。”阿葵指了指地上那大開的箱子,提醒道。
許明意便將弓隨手掛在牆上,接過阿葵遞來的信開啟了看。
這一看信,再一回信,便是大半日過去了。
……
翌日初二,一大清早,許明意找去了自家二叔院中。
聽得下人來通傳,說是侄女來了,被窩裡的許昀只覺得苦不堪言。
侄女怎麼又來了?
昨日不是都已經拜過年了麼!——難道說她還想再過一次假的初一?
還是說嫌他昨日給的壓歲錢太少?
可侄女的小金庫都富得流油了,又怎麼可能會惦記他這仨瓜倆棗的?
“讓人進來吧。”
許昀嘆著氣坐起身靠在床頭,打著哈欠由小廝替他披上外衣。
“二叔?”
女孩子進得屋內,沒急著走近,而是站在屏風外喊了一聲。
許昀無奈道:“進來進來……”
許明意這才走了進來,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地說明來意:“二叔,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幫忙?
許昀抬起乾澀惺忪的眼睛看向侄女。
視線中,只見女孩子從背後拿出了一把弓來,朝著他晃了晃。
“……?”許昀看得瞳孔一緊。
怎麼還帶著傢伙來的?
他也沒說不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