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殺了徐蘇還不夠,又施下如此邪術……
再看向那隻匣子,想著匣子中躺著的木人,呂氏袖中雙手都在發抖。
她突然能夠理解向來沉穩的大丫鬟方才為何迫不及待地要將匣子丟到角落裡了。
如果可以,她現在甚至想將東西丟出馬車外,越遠越好。
但是不能。
因為最讓她覺得恐懼的,不是這匣子裡的東西……
馬車載著驚魂不定的主僕二人漸漸駛遠。
……
而此時,清陽觀中的觀主,看著面前站著的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同樣嚇得不輕。
他方才正數著銀子呢,都沒看清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守在外面的兩個徒弟是瞎了嗎!
“你……你是何人?”觀主抓起一旁的拂塵,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足夠冷靜。
此人身上煞氣極重,恐非良善之輩!
然而下一瞬,卻見對方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方才那女子來問了何事,還請如實告知,行個方便。”
看著那錠銀子,觀主愣了愣。
這麼好說話?
這種認知讓他添了幾分底氣,滿臉正氣道:“前來觀中問事之人,皆是貧道的貴客,貧道斷不可將他人私事輕易洩露出去……”
小五微微皺眉。
看來是他這錠銀子給的太痛快,讓對方生出錯覺了。
見他又探向懷中,觀主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火中取栗不易,只要對方再拿一錠出來他也就妥協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小五問。
“……”
看著突然橫在自己脖頸間的鋒利匕首,觀主顫顫點頭:“可以……自然可以……萬事好商量……”
這人懷中竟揣著匕首!
看來比起徒弟們是不是瞎了,此時他更該關心的是徒弟們是不是沒了?
顫抖著將該說的都說了一遍,眼見黑衣男子臨走前還不忘將那錠銀子收回了懷中,餘驚未了的觀主顫顫咬牙,流下了恐懼而悔恨的淚水。
“師父……您沒事吧!”
兩名道士奔進房中。
他們在外面好好地打著瞌睡,忽然有人往他們身上彈了兩塊石子兒,然後他們就只能幹睜著眼不能動了!
方才那人替他們解了穴,他們這才得以恢復正常。
至於為何不是去追那人,而是進來看師父——咳,當然是因為害怕師父出事了!
觀主正有氣沒處撒,上前一隻手各揪住兩個不爭氣的徒弟一隻耳朵。
“哎呦!師父你輕點兒!”
房中一時哀嚎聲不斷。
雪聲茶樓內,夥計捧著一本冊子快步上了二樓。
“公子,許姑娘,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