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京中落了場細雨。
許明意和往常一般時辰起身後,向阿珠問道:“朱叔昨夜可有回來過?”
“回姑娘,不曾。”
許明意點頭。
那便是昨夜沒有收穫了。
午時過後,雨勢漸大,直至傍晚方休。
如此等到天黑,仍舊沒能等到朱秀的回話。
許明意認真思量起來。
佔雲竹行事向來有耐心,一日一夜沒有動作,並不能夠消除佔家的嫌疑。
或許佔家有所防備,為防已經被盯上,故而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可疑之處。
可要送走一個大活人,斷不可能做得到悄無聲息。
要儘快將人送走,卻又不能有異常之舉……
若換作她,會怎麼做?
許明意細思片刻,腦子裡漸漸浮現出一個想法來——借一件再正常不過、絕不至於使人起疑的事情來掩飾。
她會這般想,不單單只是出於自己的考量,而是方才突然想到了昨晚從佔雲嬌口中所聽到的一件事情。
宴席上,佔雲嬌曾同她提起過,後日要隨其母佔太太一同前往清玉寺進香。
佔太太常年禮佛,出城上香再正常不過。
佔家父子會選在這個時機,將人送出城嗎?
“阿葵。”
“婢子在。”
許明意吩咐道:“今晚準備一下,明早我要去一趟清玉寺。”
阿葵愣了愣,然還是立即應了下來。
這一晚,許明意早早便睡下了。
阿葵熄了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阿珠……”
她輕輕戳了戳守在外面的阿珠,低聲道:“你知道麼,姑娘明日竟要去清玉寺上香——”
阿珠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