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等了好久才等到她的回信,只有短短的兩個字:"好…吧。"
可能她會生氣,覺得我不把她當朋友,畢竟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認識的人只有她。但是我並不後悔,因為我把她當朋友,所以才不會冒著讓她病情加重的風險讓她來陪我。
之前在上海租房子的時候,我已經感受過那種感覺了,整整跟著中介跑了三天,最終才找到那間和我度過三年的房子。房屋中介一開始從來不會把他最好的房源給你的,因為好的房源是不缺租客的,甚至,好多給你在圖片上看的房子早都已經租出去了,但是他們還是會繼續留著這些圖片來吸引租客,只不過到時候帶你去的是別的房子了。
各行各業都不容易,畢竟,都是為了生活,生活是一個很奇特的東西,它可能討人喜,也可能討人厭,但是沒有人能離開他。當一個人真正離開生活,那也就意味著他見到了上帝。
結束了和薛淼的資訊交流,我打算去美美的衝一個澡,好好洗滌一下滿身的汙穢,迎接到達青島的第二天,還有我即將開始的新一輪生活。
浴室裡霧氣澎湃,望著那個鏡子中有些迷離的我……我的精神又有點恍惚了。
直到隔壁傳來一種非常不和諧的聲音,我才從失神中反應了過來,TM的,這酒店的隔音也太差了吧……
……
一夜無眠,早上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那無神的眼睛強烈的反映出我昨晚是多麼的難熬,兩個黑眼圈是那麼的明顯,我狠狠地抹了把臉,憤憤的在那裡喘著粗氣。
黑球在我的腳下來回騷動,也是,這兩天都沒溜過它。
想了想,我覺得不能只自己受苦呀,索性開啟手機音樂,聲音調到了最大,放起了謝軍的那首《那一夜》,然後就帶著黑球去外面壓馬路。
早上的空氣異常清新,我感覺昨晚的不快已經煙消雲散。帶著黑球一路小跑著,盡情的感受著這個陌生的城市帶給我的那絲新穎。
路上的行人都在急匆匆的行進著,公交站臺前也站滿了人,作為一個相當發達的海濱城市,生活節奏也沒比上海慢多少。
一陣風吹過,臉上感受到一股舒爽的清涼,更加讓我覺得自己的選擇有多正確。
回到酒店的時候,我意外地發現我的房間門口站了好幾個人,前臺也站在那裡,我才意識到那會兒一時的報復心理給別人添了多大的麻煩,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
"你好,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說著拿出了房卡開了門。
服務生很禮貌的回我:"先生,您的房間一直傳出很大的聲音,已經影響到別的客人休息了,麻煩您將音量關小一點或者戴上耳機,給您帶來的不便請您理解。"
我連連拱手,向著周圍的人露出一個滿懷歉意表情:"抱歉,一開始應該是插著耳機的,可能是耳機鬆了,就出現了外音,真的不好意思,各位。"
他們也擺了擺手,表示問題不大。只是左側的一對小年輕卻用一種憤憤的眼神看著我,我的內心卻是暗爽…打擾到別人的事的確很過分,不過對他倆我卻感覺心安理得,趕緊關上門躲過她倆那殺人般的眼神。
……
手機上並沒有收到資訊,也沒有電話打過來,看樣子薛淼還是聽了我昨天說的,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