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白夜還是祝覺，都露出來了疑惑不解的神色，卻也沒有催促，靜靜的看著蘇凡，等待他給出一個解釋。
蘇凡也沒有繼續遮遮掩掩，直截了當的開口。
“他們在另一處空間，另一處和這裡重疊的空間——還記得上古戰場嗎？上古戰場所在的位置，雖然說是春城的地下，但其實是另一個和春城重疊的小空間。”
祝覺瞬間就恍然大悟。
作為春城的少城主，他知道的東西更多，“你是說這裡也有一個類似於上古戰場的陣法？”
蘇凡點點頭，“沒錯，而且是魔族佈置的。”
祝覺的表情露出來了些微的輕蔑。
曾經眼睜睜的看著蘇凡以一己之力，把整個魔族都殺的屁滾尿流，讓他對於魔族的敬畏之心也失去了不少。
甚至覺得不過就是魔族而已，也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
眼看著祝覺露出這般神態，蘇凡皺了皺眉頭。
他用說教的語氣說，“不要輕易小看魔族，這裡的魔族和上古戰場的魔族不一樣。”
祝覺略微收斂了自己的不以為意，但心裡還是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蘇凡加重了語氣，“哪怕是我，都不會小看另一個世界中，能夠掙扎出來前往這個世界的族群。”
“不要小看一個族群的韌性。”
就像他從來都不會看清任何一個種族，雖然心裡自知，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能夠打敗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
如果自己再拼一拼，拼著再受傷，掀翻這個世界的頂層高手，也不是困難的事情。
但是他依舊對世界懷抱有敬畏之心。
如果一個人失去了敬畏之心，那麼終有一天他的道途就會半途而廢。
祝覺聽出來了蘇凡對於自己的教誨，神色一收。
他有些羞愧的抿住嘴唇，低下頭，“我明白了，多謝蘇先生的教誨。”
心裡對於自己剛才的不以為意，透露出來的傲慢，感覺到愧疚。
像蘇凡這樣的人，掀翻了一整個族群，都沒有露出任何的驕傲神色，可自己已經僅只是看著蘇凡掀翻了一個族群，卻露出來了卻不應該有的傲慢。
差一點點他就走入了錯誤的地方。
祝覺的神思瞬間清明，遮蔽在心頭的魔障也消散了不少。
一直以來穩穩的牢固的境界，也有了一些鬆動。
讓他對蘇凡更加感激。
不過感激是感激，問題還是問題。
祝覺不甚理解的環望著四周。
“但是我還是不理解，我們三個都不是很懂陣法，如果魔族的陣法在這裡，那麼我們又該怎麼進去呢？”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蘇凡抬起頭，看著一直被自己當氣球拎著的小金。
“這就要看小金了。”
“小金？”
“咕咕唧唧！！”小金大聲的叫了兩聲，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雖然現在它的存在感，對於下面的三個人來說是兩條像雞爪一樣的細細小腿，還有一個圓鼓鼓的小屁股。
祝覺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懷疑。
“先生，你是說這隻小紅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