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天寶閣那邊應該是奔著我本人來的，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認出功法的創作者是我，這份邀請函送到我手裡都不算錯。”
在同一時間，蘇凡單獨和白夜處在同一房間內也做出了類似的判斷。
白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蘇凡也在和白夜相處的過程中發現，白夜雖說看起來聰慧大方，但其實多少有些不通俗物，不理凡事。
或許這和她的本性有關。
也或許是她的上一個主人並沒有好好教導她。
也可能是因為她才剛剛化形，就被迫待在了墓地中，沒有機會吸收人世間的知識。
不過不論如何，現在她有了大把的學習時間。
“說起來我們二人就一直待在這裡嗎？那院子裡的那些小崽子怎麼辦？”忽然的白夜主動開口詢問。
聽到她提及小崽子，蘇凡愣了愣，隨後才回味過來，她說的是湯金他們幾個。
蘇凡不由得失笑：“沒關係，我們在這裡也待不了多久……對了，之前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辦了嗎？”
說到這個話題，白夜忽然笑了笑。
應該是笑了。
她學著蘇凡露出笑容的模樣，嘴角輕輕上挑，雖然看起來還很僵硬，但已經初步有了面部表情。
白夜開口說：“雖然沒能完全做好你交代我的事情，當然也有些收穫。”
“哦？”
她垂下眼眸，眼睫毛輕輕掃過白皙細膩的肌膚，語氣淺淡：“我派出去了偵察型別的小蜘蛛，潛入那位祖奶奶的房間，卻被她抓住了。”
雖然她極力的用平穩的語氣掩蓋著自己的情緒，但蘇凡還是從她話語底下感覺到了觸目驚心。
是她情緒上的起伏不定。
“後來呢？”蘇凡詢問了一句，白夜說完那句話就不動了，被蘇凡這樣一問才恍惚回神，抿了抿嘴。
“後來……她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並且……”白夜皺起眉頭。
這還是第一次白夜對自己吞吞吐吐。
絕對不是怕隔牆有耳。
因為二人可並未透過嘴巴張口說出聲，而是在腦中靠白夜的蠱蟲所交流。
在腦海中本應想到什麼說什麼，哪怕是結巴，在腦子裡說話都不應該吞吞吐吐，可白夜卻完美的達成了猶豫不決的效果，足以證明她心裡有顧忌，不知道該說不說。
不，不應該這樣說，應該說她不能說，但是礙於蘇凡的身份，又有些強迫自己想要說出口。
看到她這樣糾結，蘇凡果斷的制止了她：“沒事，倘若你不能說的話，那就不要說好了。”
“我並不是一定要知道，但我只要知道這件事情是有內情就足夠了，具體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倘若那位祖奶奶真的想告訴我，她絕對會親自找上門。”
蘇凡的心裡跟明鏡一樣清楚。
果然如她所料，這位祖奶奶確實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