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耳邊傳來龍汶雪的聲音。
“嗯？”
蘇凡現在的語速太慢，只能用簡短的字數回答龍汶雪的問題。
“恐鰲這一次發動的攻擊足以毀掉整個冥界。”
“……”
蘇凡沉默了，沒有回答。
“雖然你可以躲進須彌戒的空間……但如果冥界被毀的話，恐怕我們很難再回到仙界了。”
蘇凡：“？？？”
“仙界和冥界相通，冥界毀了，迴歸仙界的路自然就毀了，就算你躲進須彌空間逃過一劫，怕是永遠要在冥界的虛無廢墟中飄蕩了。”
“靠！”
蘇凡這樣的人，是很少出現絕望這種情緒的。
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問題，他都自信能解決。
當然，也不是說他沒有絕望過。
比如李卿竹被木一仁的九死幽魂咒擊中的時候。
比如第一次面對仙劫時，那種死亡的恐懼。
比如被黑手仙帝掏心窩的時候。
比如六靈渡劫時，雷劫突然變成仙劫的那一刻。
不過，這些場景的絕望都是極為短暫。
而且在短暫的絕望之後，蘇凡要麼就想到了破局之法，重新獲得了希望。
而這一次，蘇凡是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什麼叫絕對的絕望。
雖然不想跟恐鰲拼命。
但龍汶雪的話徹底打消了蘇凡的念頭。
他可不想一輩子待在冥界的廢墟里。
最重要的是，如果冥界被毀。
六道紊亂之下，仙界肯定會受到巨大的影響，勢必會影響到昊天宗。
如此看來，還是要想辦法處理掉眼前這個大傢伙。
但……
怎麼處理呢？
這是一個問題。
另一邊，釋放出黑日的恐鰲，看樣子也是消耗極大。
口中喘著粗氣，眼眸中盡是疲憊之色。
不過，在這疲憊之色下，掩藏不住的是興奮。
那種大仇得報的興奮。
看著緩緩向自己飛來的黑日，蘇凡很快就發現了更不對勁的情況。
這個情況讓他的頭皮一陣發麻。
黑日的速度竟然在不斷增加，更可怕的是，隨著飛行速度的增加，黑日在不斷地吸收周圍的力量，還在不斷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