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映傑抱住自己的腦袋,表情痛苦。
腦海裡像是颳起了一場海嘯,洶湧的趨勢,讓他很想放棄掙扎,直接被海嘯吞沒,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他不知道自己失控後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更不想因為自己意志力不夠失控而嚇到小女人。
掙扎了片刻,理智才稍稍佔據上風,他艱難吐口,“不是,是藥。”
“藥?什麼藥?”沈丹不明白男人說的什麼。
馮映傑一手抱著腦袋,一手指向地面的菸頭。
“藥。”說出這一個字,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
沈丹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菸頭,“你是說你吸得煙是藥?”
真的假的?哪裡有人會用香菸做藥啊,別騙她。
沈丹心中想法豐富,臉上也直接表現了出來,擱以往,面前的男人早就猜出了她的心思,但現在面前的男人卻是滿臉痛苦,別說猜她心思了,恐怕她直接說出來這個男人都不一定會聽到心裡面。
沈丹看著地上已經被她踩得變形的菸頭,再看看男人手中還未點燃的香菸,她為難的看看自己手中奪過來的打火機,她要怎麼辦?繼續讓男人抽菸嗎?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犯病啊?
沈丹想不通,最近好長時間她都沒見過這個男人犯病,也沒見過男人抽菸,她剛才也沒說什麼刺激這個男人的話,所以這個男人為什麼突然間又想失控啊?
沈丹心裡亂的像是一團草,她沒時間去理清心中的思緒,只顧著手忙腳亂的安撫面前的男人。
管他呢,先不管了,不管這個男人因為什麼又想失控,先把這個男人安撫住再說。
沈丹一邊輕拍男人,嘴裡一邊碎碎念,“聽話啦,乖啦,有我陪在你身邊呢,會有什麼事情過不去呢,聽我的,安下心,再大的困難,你給我等著,過他幾天幾十天,保準也能平靜下去,甚至完全變得毫不重要,更甚至壞事也會變成好事,那個啥不是說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沈丹說話毫無邏輯,就像是兒子小時候還不懂事哭鬧她哄不住的時候那般,她抱著兒子拍啊拍,對著兒子各種亂七八糟安撫的話,反正說什麼兒子也聽不懂,她只管不停的說就好。
她只要說,兒子聽著她熟悉的聲音,最後總會慢慢平靜下來。
沈丹不知道這個辦法對眼前的男人管用不管用,但是不管管用不管用,她也得嘗試下才知道不是嗎?
沈丹說了一會兒便有些詞窮,正在絞盡腦汁的想還有什麼詞彙能夠安撫男人,一直被她抱著毫無反應的男人突然彎下腰,把她抱起轉了個身,兩人位置頓時對調,沈丹變成了站在窗邊的那個人,她正在驚訝,身子便被男人一把按在了窗簾上,一個毫無章法的吻帶著霸道的洶湧氣勢向她砸來。
沈丹錯不急防,來不及反抗。
霸道的吻,像是洶湧的海潮,把沈丹砸的頭昏腦漲,腦中所有亂的理不清頭緒的思路全部被男人突然的行為打散,腦袋半點也轉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沈丹覺得自己眼前發黑,被男人繼續下去會暈厥過去的時候,突然發難的男人終於停下了密不透風的親吻,給了她呼吸一絲新鮮空氣的可能。
而男人的吻,也越來越輕柔,最後像是在吻一件一碰會碎的寶貝般,輕柔的像是羽毛般掃在面板上,癢癢的,撓的人心雀躍不安。
沈丹眨了下眼,這樣子讓她好想笑。
想法冒出,沈丹便真的笑起來。
“寶寶,你笑什麼?”馮映傑抱著她,看向小女人。
沈丹連忙緩了口氣,回他,“我想做什麼你不清楚嗎?”
馮映傑笑,“清楚,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沈丹哼了聲,“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冤枉我了,我這次只想親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