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碩腦袋嗡的一下炸開,耳邊有些失聰,滿腦子都是肚子上胳膊,以及胳膊的主人。
他動也不敢動,呼吸也不敢呼吸,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直到身體承受到極限,他重重吐出一口氣,然後抓著肚子上的胳膊翻身過去。
翁子瑜睏倦的睜開眼睛,看向頭頂模糊的人影。
“你在幹什麼?”雖然光線很暗,但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人她還是分得清,所以聲音很是鎮靜。
舒碩動作驀然暫停,窘迫又羞憤的看向突然醒來的人,記憶中總是冷冰冰泛著寒芒的淺金色眼眸此時在黑暗中只隱約能看到點光,跟記憶中一點也不一樣。
看不到寒芒,也感受不到冰冷。
相反,她睏倦的聲音*低弱,跟平時總是兇巴巴跟他說話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種不一樣,給他了添了些勇氣。
他把身子緩緩探下去,找到她的唇,輕輕印下,試探道:“你不是想讓我陪你嗎?”
她都睡著了來陪她?翁子瑜覺得這個人在撒謊。
不過她心中明白卻沒說,而是點點頭,“好。”請開始你的演出。
她睏倦的重新閉上眼,雙手圈住他的背,等著享受一下舒渣渣的主動,結果半天卻沒動靜。
“開始啊?”
馮映傑看她反應,笑了下,伸手接過資料。
“就這樣?”他問。
沈丹看他,“難道還要做些什麼?”
“你不恨廖奚?”提起這個昔日利用甚至想要傷害小女人的男人,馮映傑語氣不太好。
沈丹聽了出來,她笑了笑,笑意有些苦,“算了,好歹高中時我跟廖文雅也算是好姐妹,而且這麼多年她也沒對我做過什麼。”沈當她對當年這個掏心掏肺的好姐妹最後的一點善良吧。
“老婆還挺大度。”
他有點小瞧小女人了,還以為小女人會在這上面大做文章,比如不讓醫院專家給廖文雅做手術,誰知道小女人連看都不願多看。
沈丹收起笑臉,他這陰陽怪氣的話語,她可不愛聽。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馮映傑點頭,“所以說老婆大度。”
沈丹咬唇,說出自己心中真實想法,“我其實是想看看廖文雅後悔的那天。”因為她從上次廁所聽到的廖文雅跟廖奚之間的對話中總覺得廖奚可能並沒有廖文雅對待他們之間的感情純粹,她等著廖文雅發現自己哥哥廖奚的真面目。
她這話一出,馮映傑突然意識到他剛才可能想錯了,小女人並不是大度不計較,而是心裡憋著壞。
“老婆好像知道點我不知道的。”他視線直勾勾的落在沈丹身上。
沈丹有種心中任何想法全部被這個男人窺探一空的危機。
“我是知道點,不過我沒打算告訴你。”她背一挺,賣了個官司,那天她在廁所偷聽到的對話這個男人可不知道。
她握緊雙手,為自己的渺小深感無力。
“老公。”她歪頭,眨巴眨巴眼。
“嗯?”馮映傑看她胖嘟嘟的娃娃臉努力向自己賣乖辦萌。
“你真的不打算直接出手幫幫你老婆嗎?”
“你剛才不是不讓我幫你?”剛才他是打算等她開口,立馬就給醫院去電話,廖文雅這個病人不要收,不但陶離所在的那傢俬人醫院不收,其他醫院也不會收。
沈丹身體咻的坐到了他旁邊,娃娃臉兇巴巴,“我什麼時候不讓你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