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緣字輩分算一個分支,但人數最少,只有八人,而且這八人談緣會都很瞭解,是不可能做出那些出賣談氏的事情的。
分割家產一事上,緣家輩是有私心,但在之前,也頂多算是出工不出力,沒有為談氏振興盡心盡力,絕談不出出賣,當談若菱展示“證據”時,談緣會看著一張張自己親手簽名的“契證”,聽著那些虛構出來的故事,終於變得跟談師鄉一樣。
“我是冤枉的!你這是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這樣做!”
但接下來人證、物證持續上場,把談若菱的證據變得鐵證如山。
談緣會狀若瘋虎,跟護衛撕打起來,可他哪能拼得過那些身手矯健的護衛,幾棒子下去就滿頭流血了,他的妻子兒子哭喊個不停,剛剛其他支脈的慘狀在他這一支再次上演。
談緣會指著談若菱:“我不服!你造偽證!我要去官府告你!”
雖然官府根本不會管這些家事,沒錯,在官府的眼中,這些都是家事,是不可以插手的。宗族有宗族的規矩,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是說的這種情況。
古代的官府對於宗族自行設定的家法並不干涉,除非死了人,也許會問一問,像這種直接開革出府,族譜勾名的,特別還是宗族大會上執行家法,官府更不會去管。至於開革出去的人能不能活得下去,那就不是官府操心的事情了,沒飯吃可以要飯吃。
但是談緣會知道一點,揚州太守跟周氏是穿一條褲子的,而周氏正在對付談氏,既然自己已經被開革出府了,何不去投靠周氏,幫周氏一把,推倒談氏這個龐然大物,自己搞不好還能混一口湯喝。
因此他斷定太守可能會偏幫他說話,這才喊出要去官府告談若菱。
另一邊的望月樓上,相談甚歡的文掌櫃、太守韓邑還有周氏的周遇仙三人,在高樓上可以遠遠看到談氏宗祠裡的動靜,雖然聽不到聲音,不過看著談氏起內亂,韓邑和周遇仙都是喜形於色。
文掌櫃眼角一瞟,看到一批又一批的談家人被開革出府,知道談若菱那邊已經動手了,於是開始了他的表演。
“韓太守,那談氏似乎起了亂子,好多人在府門外哭喊啊。”
太守韓邑笑道:“這可是件好事呀,談氏在揚州勢力龐大,影響力甚巨,起點亂子,對各位都有好處。”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周遇仙一眼。
周遇仙剛剛跟天一票號的文掌櫃達成契約,算是成了一夥,因此也不再避諱,笑道:“實話不瞞你說,談氏與我周氏乃是生意上的勁敵,這次談氏宗族大會,是我周遇仙一個吞下談氏的機會。”
“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些被趕出談氏府邸的人,都是那些死硬派,根本不知道跟我周氏溝通合作。經過今天這一鬧,談氏就算是完了。”
說完周遇仙得意洋洋地看著遠處那些被趕出談府的人哭喊,雖然聽不見聲音,也看不清容貌,但他能腦補啊,在他的腦海裡,已經腦補出談氏分崩分析的結局了。
文掌櫃笑道:“在下近期正在開展海貿生意,說實話,缺些幹粗活的人手,嬌美女子最好,青壯年也行,老弱就算了。”
太守韓邑和周遇仙哈哈大笑。
“文掌櫃果然是個有趣的人,本官准了。”
周遇仙也表態道:“文掌櫃儘管放手去做,不過談家那個談若菱可得給我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