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老早就進城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張思雅的辦公室,鄭健也在。
這才不到一個月,鄭健狠狠地瘦了一大圈,精氣神明顯不足,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林風從張思雅那裡聽說過,他的容飛藥業最近日子好像不太好過,據說被對手打壓得很慘。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不可能在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前貿然入場,那樣鄭健倒是該笑了,他可能就要愁眉苦臉。
“謝謝你,”張思雅知道林風喝虹雲,這一次就沒有給他泡茶,“我已經好多年沒見父親這麼高興了。”
“沒什麼,我收錢的。”
“你真是做生意的人,”張思雅笑著說道。
林風笑笑沒有說話,其實剛才那句是真心話。張老爺子雖然力量強大,但他還真的沒打算去抱這根大腿。
只是一筆單純的買賣罷了,談感情多傷錢。
張思雅拿出一張支票,林風看了看數額,100萬。
“我爸說了,以後他就只喝你的虹雲了。”
“這夠他喝一年多了。”
林風心道這老頭還真的會享受,已經達到國家級土豪的標準。
兩人又隨意聊了聊,最後林風看了看一直沒有發言的鄭健,以為他有什麼話說。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鄭健只是隨意地跟他聊了一些家常,並沒有提及半個字關於想合作的事情,甚至連最近遇到的窘境都一字沒提。
此人的隱忍功夫不錯,林風心裡讚了一句。
後來鄭健接了一個電話,便急匆匆走了。
張思雅說道:“他是來找我借錢的,看來日子真的很不好過。”
“已經這麼慘了?”
“是啊,雖然容飛藥業也是個龐然大物,但要轟然倒塌也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張思雅說到,“特別是當銀行都對你說不的時候,那便已經是真正的絕望。”
林風曾經遠遠地體會過這種感受。
老爸的服裝廠不正是因為銀行拒絕貸款,最後被迫借了高利貸,才落得家破人亡。
看來應該要稍微加快一點步伐了,趕在容飛藥業徹底破產之前,給他注入一劑強心劑,否則真等它死亡了,反而需要更大的投入。
這種時機的把控,林風以前沒有任何經驗,於是對張思雅說道:“你幫他一把,再告訴他不要著急,更別怕。”
張思雅點頭,她知道林風就快要有動作了,心裡不由也是一陣欣喜,更多的還是期待。
“差點忘了,”張思雅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這是我爸送給你的,他說留在家裡沒什麼用。”
林風開啟一看,是一個看起來不怎麼樣的香爐,於是開著玩笑說到:“我不會吸菸。”
“呵呵,這又不是菸灰缸,”張思雅介紹,“這是和田玉三足獅首爐,宣德年間的真品。不過你想怎麼用都行,反正它現在屬於你了。”
既然是張老爺子的心意,林風也不客氣了。
等以後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就把它擺在辦公桌上當菸灰缸,一定很吸引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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