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落秋安撫道,“你也不必太過傷心,這陛下的態度也有情可原。”
宋舒言把他們營救了出來,這就已經相當於讓他們明確了接下來的路他們應該怎麼走。
既然以後是要長期合作的,那麼自然不能讓兩個人心中有所芥蒂。
徐仄言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只是覺得心中愧疚而已。”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盡心盡力的服侍這二人。”
落秋和徐仄言都看得出來,無論是宋舒言和沈澤淵絕對都是他們值得投靠的人。
送走徐仄言和落秋,宋家的人也在天亮之後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這裡。
沈澤淵和枝歌一個晚上的時間輪流在這裡照看著。所以當他們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這二人。
“你們也累了一晚了,先去休息休息吧。”
沈澤淵沒有看著他甦醒過來,自然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
而枝歌,在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醒過來之前,她這個當母親的又怎麼放的下心來呢?
宋齡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就這樣身負重傷,昏迷不醒,不得不說心中對於沈澤淵更多的是氣憤。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人,她何必要自己以身犯險呢?
然而,看著這男人自責的樣子,他卻是什麼狠話也說不出來了。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自家女兒的選擇和決定,他也得知了這一切的行動沈澤淵其實並不知情,不然的話又怎麼會讓事態發展成如今這樣。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宋齡走上前就站在了他的旁邊。
“若是當真心有愧疚的話,那麼我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辜負了她的心意。”
沈澤淵沒有多說什麼,卻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宋齡離開,也順便帶走了枝歌。
枝歌的身體可不比他們這些習武之人,根本就不能這樣長時間的經歷疲憊。
宋舒言躺了整整兩天一夜的時間才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而此刻,沈澤淵雙目通紅,卻依舊強打起精神來,就這樣陪在她的身邊。
“你……”
嗓子裡面好像有一團火一樣,剛一開口就讓她感覺到了難受。
沈澤淵當即起身倒了一杯溫度正合適的水,便慢慢的喂他喝了下去。
宋舒言道了一聲謝,“我昏迷了幾天了?徐仄言他們兩個人怎麼樣了?你就在這裡一直這樣守著嗎?”
宋舒言心中感動又心疼,摸了摸這個男人下巴上已經冒出來的青茬。
沈澤淵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卻也都一一回答了她的問題。
枝歌對他們進來就看到這兩個人正在交談的場景,看著自家女兒醒過來,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娘。”
宋舒言看著枝歌那雙眼通紅的模樣,心中滿是愧疚,她這次又讓自己的孃親跟著自己擔驚受怕了。
擦了擦被淚水模糊的眼睛,枝歌走了過來,正好端著自己剛剛熬製好的粥。
“我想要再去盛一碗,這份讓澤淵先吃吧,他在這裡守了你兩天一夜都沒有閤眼。”
沈澤淵對宋舒言的心思所有人都看在了心裡。
沈澤淵又不過他們只能喝完粥之後下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