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疑惑的靈兒拖著尼卡斯走了進來。
九兒摘下身上所有的飾品,用一塊錦布包上,“拿去給你的母親,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平安過一輩子吧。”
九兒送給巴拉斯的首飾夠他們母子一生衣食無憂了。
巴拉斯顫抖著接過首飾,低聲說道:“你不怪我嗎?”
九兒搖了搖頭,九兒也曾是一普通人,知道金錢對於普通人的重要。
巴拉斯千恩萬謝地離開了軍團,找到他的母親,母子倆應該可以幸福的過一生吧。
巴拉斯離開寢帳,九兒帶著靈兒去找菲洛塔斯,此時他應該從大帝的軍宴回來了。
馬其頓人愛飲酒,軍宴其實就是酒會,臉色微有紅暈的菲洛塔斯正躺在臥榻上休息,九兒坐在床邊,看著他笑而不語。
起初菲洛塔斯把臉扭到一邊,不願看女祀,他還是懷疑九兒最近的舉動,此時他是真把女祀當敵人了。
“女祀大人來我這裡做什麼?還想迷惑我?”菲洛塔斯沒好氣地說著。
九兒笑著不出聲,就是看著他,這個中年的大將軍,戰場上威風凜凜讓敵人望而生畏的將軍,回到寢帳脫下了所有光環,此時他是一個俊朗的中年男子,劍眉上挑,深邃的眼窩加上飽滿的豐唇,還有些性感。
“幹什麼?你不會是想佔我便宜吧,我可告訴你,本將軍不喜歡你這樣的女人,趕緊離開我的寢帳,我的長劍不分男女,誰都可以砍,我可不是你的那個大帝,說什麼尊重女人。”
九兒起身把寶劍遞在他的懷裡,“砍吧,你能接住我幾招?若是今日你輸了,看你如何統領軍團。”
雖然他不記得貓冢的事,但在馬其頓練武場遭偷襲時,菲洛塔斯是見識過九兒武藝的,不用法術,單憑功夫,他也不是墨九的對手。
靈兒站在寢帳的桌邊,倒了兩杯啤酒。
菲洛塔斯將寶劍扔在一邊,“你威脅我?靈兒誰讓你動我的酒了,主子霸道,連個侍女也不把本將軍當回事嗎?”
靈兒沒理他,把兩杯酒遞給小姐,九兒復又坐在床邊,遞給菲洛塔斯一杯,強迫他碰了一下杯,“今天我就要欺負你個夥友騎兵統帥,看你還敢不敢和我作對。”
墨九飲下一口,菲洛塔斯欲起身離開床榻,女祀一把將他按了下去,嘴角揚笑,心道:就不信,我墨九一個現代人還治不了你一個古人了?
“御前女祀,注意你的身份,你到底要幹什麼?”
女祀微笑著,“乖乖躺在床上聽我講故事。”
菲洛塔斯將頭扭到一側,“有毛病。”
“你聽過穿越嗎?就好比你遇到什麼特別的機關,一下跑道居魯士一世那個時期了?”
“哈,你當我是小孩兒啊?”
“我就是從將來的年代穿越過來的,所以我有時候失蹤,是因為我又到別的年代了,那件鎧甲確實是我房間的,應該是阿瑞斯坦德交給你的吧,他在利用你,鎧甲的主人是和我同時期的一個男子的,他現在失蹤了,我在找他,你知道的,就好比大帝失蹤了,你會不會找他?”
“大帝怎麼能失蹤?馬其頓的將軍絕不會讓大帝失蹤的,你別編了,再編下去,你就成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了。”
九兒沒有聽他的冷嘲熱諷,繼續說著,“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找鎧甲的主人,絕不會傷害其他人,今天我把靈兒也帶來聽這個故事,”九兒側臉面向靈兒,“小姐覺得你有權利知道你主子的秘密...我其實還在找一個人,在東方的一個國度,曾有一個叫平敦盛...”九兒的故事很長,聽得菲洛塔斯昏昏欲睡,九兒卻早已淚流滿面,靈兒更是哭花了臉。
女祀坦誠地向菲洛塔斯說了很多事情,當然一些不該說的九兒還是隱藏了起來,能讓他理解就好,九兒不想與菲洛塔斯為敵,他可是九兒曾經的武術“教練”,菲洛塔斯的時日不多了,希望他到“那邊”別恨墨九。
聽了九兒超長的故事,菲洛塔斯沉默了良久,緩緩說道,“你的故事太奇幻,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很感動。”
九兒起身放下酒杯,“只要你不與我為敵就好,替我保密。”
轉身和靈兒離開了菲洛塔斯的寢帳,接下來的大將軍應該是思慮萬千,百轉千回吧。
這是他這一生聽過的最不可思議的故事了。
這也是九兒這麼多世第一次向本世人講述自己的事情,九兒念菲洛塔斯英雄神武,不希望他被氣憤的情緒困擾,菲洛塔斯脾氣暴躁,極易動怒,九兒希望他在僅有的時間裡輕鬆一些。
阿瑞斯坦德已經成了墨九的心腹大患,這個人城府太深,九兒預感到他極有可能成為自己最終收付白虎的絆腳石,真想即刻就要了他的老命,但是在軒野沒找到之前,九兒還不能動手,跟著他一定能找到軒野的線索。
這幾日九兒加派了幾個人手跟蹤他,除了靈兒,還有在波斯波利斯九兒贈送珠寶的那兩個侍衛。
就說有付出就會有回報嗎,那兩個侍衛自從得到女祀贈送的珠寶就主動變成九兒的人了;還有一個就是塞琉古的小侍衛阿卡斯,當然他是靈兒拉攏過來的,少年少女的事大家都懂,靈兒得九兒真傳,關鍵時刻也是什麼“手段”都能用,之所以沒動用墨九的飛鳥靈,原因很簡單,同樣使用法術的人,用九兒的靈極易被阿瑞斯坦德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