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完全不可能完成啊。”他資歷最大,以前都是領導型的人物,現在卻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他住的房子一平米都不止三萬這個價,怎麼能用三萬塊翻修這房子?
他下意識看向遊年年:“年年,你怎麼看?”
遊年年突然被點名,倒也不慌:“節目組既然給了這些資金,又替我們決定好了分組任務,自然是有完成的可能的。”
“你看,”她指指地板,“花色和形狀都很不錯,只是常年沒有打理,我們昨天粗略打掃過了,現在只需要徹底清理。”
“有幾塊地板已經碎裂,需要補用新磚,”拿出手機給身旁的人看,“某寶上的同款價格不高,發貨地離這裡也很近,最遲下單第二天到的話,就能完成。人工費我們必須節省,所以……”
楚亦謙苦笑:“我和聞松來。”
“好,”遊年年繼續道,“預算最高的是齊哥這一組,整棟房子兩層,如果出租,一定是旅社加餐館這樣的構造。一樓足夠空曠,雜物清理完後添一些傢俱……”
依舊是某寶,她聲音輕緩,分析起價格來頭頭是道,教人不禁側目。
光折進窗格,落在她眼睫上,沉甸甸的一捧,如墜落的星河。
寧鶴之瞧著,心尖上,突然就軟了一片。
他勾唇,心想,這大概就是,他知曉遊年年厭惡他,卻怎麼也無法做到同樣厭惡她的原因吧。
“最後是粉刷牆壁,”遊年年抬起頭,餘光瞥向寧鶴之,聲音不自覺沉了幾分,“這活兒我可以來,桌布價格貴不到哪裡去,預算大約是千把塊。齊哥的活兒要放在最後幹,所以之前還得麻煩你幫幫別的組,清理清理四周。”
寧鶴之道:“我和年年合作,儘量和你們同時進行。”
遊年年一聽,心又提了起來,忙道:“我之前自己裝修房子,有經驗,還是我來吧。”
她這話說的著急,一心只顧著寧鶴之的胃病和安全,語氣自然衝些。
嘉賓們面面相覷,都是沉默,一時無話。
看來啊,營銷號的話也不是不能信,瞧,遊年年和寧鶴之,關係可不是不怎樣嗎?
都直接到排斥合作的地步了。
寧鶴之被遊年年這麼一說,倒是絲毫不尷尬,已然習慣了她的處事風格似的,還頗為認真的回答:“既然你有經驗,我就不摻和了,給你打打下手就行。”
眾人:“???”
你不是紳士嗎?
紳士不是應該多幫幫弱勢群體嗎?
怎麼寧鶴之還一副被包養了的小媳婦樣兒,遊年年不讓他幹他就不幹?
忒聽話忒乖巧了。
你好歹也客氣客氣推脫推脫,說一句“哪能讓女孩乾重活”啊?
遊年年鬆了一口氣,肉眼可見地雀躍了起來:“好,包在我身上。”
楚亦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年年,你是個女孩兒,這些事情,應該我們來幹才對。”
遊年年瞪大眼睛,分外無辜:“那你會幹嗎?”
楚亦謙:“……不會。”
遊年年一本正經:“那就看著我幹,逞強做什麼,我還能笑話你們不成?”
眾人:“……哈哈哈年年說的對。”
總有種被大佬罩住的感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