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可能,銀子是在兵部過了一夜,那麼銀子就是在兵部丟掉的。”
惠春秋問:“封條為何完好無損?”
歸元術道:“惠大人有沒有想過,封條沒有被撕開,有可能是......被人全都換了新的?”
惠春秋一怔。
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問:“我們現在要去英雄大會的營地那邊嗎?”
歸元術搖了搖頭:“不,去國庫看看。”
戶部銀庫,重兵把守。
要想進入銀庫重地提取銀子,要有很多道手續,而且提取銀子的人不可能進的來,都是在外邊等著把銀子送出去。
送出去的銀子,都是已經裝箱且封好封條的,說是查驗過,但指的是銀庫的人清點查驗,而非領銀子的人查驗。
所以極有可能,在出庫的時候銀子就不是真的,若如此,可能銀庫出了大問題,他們不得不這樣辦。
故意搞的神神秘秘,實則是因為銀庫已經都被盜空,沒有銀兩往外支出了。
蔣千能恰好出了事,銀庫的人完全可以把事情都推給兵部的人。
銀庫門外,歸元術看著面前攔在那的一群庫兵,眼神有些飄忽。
為首的那名將軍看起來有些傲慢,沒有聖旨或是宰相大人的令牌,任何人不準進入銀庫之內。
看起來,只要歸元術他們再往前走一步,他們就要拔刀動手。
惠春秋壓低聲音問:“你似乎沒有請旨?”
歸元術點了點頭:“忘了。”
惠春秋嘆了口氣:“所以咱們若是硬闖,被他們殺了的話,陛下都沒法為我們做主?”
歸元術又點了點頭:“沒錯。”
但他笑起來,摘下來他腰間掛著的長刀,雙手捧著舉高。
“我沒有聖旨,但我有陛下御刀,陛下口諭,見刀如見朕,你們不開庫門,我可以用御刀殺人,先斬後奏。”
這一下,輪到那些守銀庫的人犯難了。
惠春秋很懂得時機的把大內侍衛統領的腰牌摘下來:“我乃大內侍衛統領惠春秋,奉旨協查。”
於是,門開了。
與此同時,官驛。
李叱躺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的,似乎對今天的天氣感到很滿意。
黃昏的最後一道餘光在戀戀不捨,而李叱已經在準備著迎接黑暗的到來。
“當家的。”
餘九齡進來,壓低聲音說道:“確認過,銀子就在暗道錢莊了,我親自進去的,那錢莊裡的存銀,居然有至少五百萬兩.....山河印才是真銀庫啊......”
李叱笑了笑道:“誇山河印幹嘛?都是咱們的。”
餘九齡問:“下一步怎麼辦?”
李叱笑了笑:“今天夜裡,你帶人換上衣服,到英雄大會營地去抓人。”
他取出來一塊牌子遞給餘九齡:“拿著這個去,我一天沒出門,剛刻好的。”
餘九齡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就懵了。
那牌子是大理寺卿的。
餘九齡有些同情的說道:“還坑他啊?咱們就可著他一個人坑,不大合適吧。”
李叱笑了笑:“去吧,他扛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