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爆出來這個訊息的源頭,似乎是與一家暗道錢莊有關。
有人得到訊息說,一家開在大興城裡的
暗道錢莊連夜挪了地方,人走樓空。
還聽說這個暗道錢莊突然消失,和被查辦的戶部尚書鄭拓海有關。
說是鄭拓海黑了朝廷給英雄大會的所有撥款,存入了這家暗道錢莊中。
鄭拓海被查辦,暗道錢莊的人擔心被牽連,所以才會連夜跑路。
這個訊息一傳播開,因為英雄大會而來大興城的人,幾乎全都炸了毛。
世元宮,御書房。
皇帝楊競的臉色陰沉的好像滿是烏雲,他不說話,可是在御書房的裡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皇帝的雷霆之怒。
下一息,這雷霆就可能劈在每一個人的頭頂。
“歸元術。”
皇帝壓著語氣看向歸元術,歸元術立刻俯身:“臣在。”
皇帝刻意壓著的怒氣,誰都感受的出來,而他們也都知道,這種壓制怒火,恰恰是怒火爆發的前兆。
“朕問你,散佈訊息的人查到了沒有?”
歸元術垂著頭回答道:“陛下,臣一得到旨意,立刻就帶人去了英雄大會的營地那邊,沒有查到最先散佈訊息的人躲在什麼地方,但大概的前因後果已經查清楚了。”
皇帝忽然一轉身看向歸元術:“你身為大理寺卿,朕讓你查個人,抓個人,為什麼抓不到!”
歸元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臣有罪。”
內侍總管甄小刀看著歸元術那連解釋都不能的樣子,他都看著心疼。
所以他在皇帝身邊壓低聲音提醒道:“陛下,大理寺卿身邊,只有四個人,其他人都調去十三門提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帝怒視他吼道:“朕需要你提醒嗎!”
甄小刀也撲通一聲跪下了。
宰相姚之洞雖然才剛剛犯了錯,但他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此時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整治歸元術的機會。
姚之洞清了清嗓子說道:“雖然只有幾個人,可身為大理寺卿,奉旨查案,卻連自己的人都調不動,怎麼也說不過去,況且,昨天歸大人清查戶部尚書的家宅,今天就有這種謠傳出現,未必沒有關係吧。”
皇帝皺眉,他扭頭看向姚之洞:“宰相大人是想告訴朕什麼?告訴朕是歸元術故意洩露的訊息?那你告訴朕,歸元術為何要故意說這些?”
姚之洞俯身道:“陛下,歸大人未必是有心洩露,也可能是手下人不經意間......”
皇帝道:“他的人一天一夜沒出鄭拓海的家,跟誰洩露的?跟你嗎?”
姚之洞一怔。
皇帝走到姚之洞面前,那種刻意壓制怒火的嗓音越發明顯起來。
“英雄大會的所有事,朕都交給你和鄭拓海主持,所有銀錢調撥,也都是經你之手,宰相大人,朕問歸元術,似乎還不如問問你。”
姚之洞立刻說道:“陛下,臣冤枉啊陛下,所有銀錢款項確實是臣批下去的,可是臣並沒有經手一兩銀子,都是鄭拓海他......”
“你夠了!”
皇帝怒斥一聲。
把這一聲暴喝,把姚之洞嚇得哆嗦了一下。
“且不說銀錢的事,英雄大會是你主持操辦,十三門提督周長賜也是歸你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