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湯道:“所以只能動手滅口,你們製造了一次又一次的所謂意外,殺死那些真正為民做事的好官,然後趁著亂的時候,讓當地富商鄉紳出面迅速推舉出來一個人,臨時主理地方事務。”
“而因為寧王的主要精力要面對征戰,所以這些臨時推舉的地方官員,大部分都會繼續留用,就算是有意外你們也不怕,最起碼你們除掉了不願意合作的地方官員。”
張湯說到這的時候,臉色已經有些發寒。
那些真真正正的好官,就是被曹家的人,因為私慾而除掉。
曹登科再次長長吐出一口氣:“可是現在看來,我們錯了......如果從一開始就什麼都不做,只是由小侯爺親自出面和寧王維持關係,也許現在反而會更好。”
他抬起頭看向張湯:“我剛剛想問你的是,為什麼你們到現在還沒有對小侯爺動手?你說寧王想和他做朋友,但到了此時此刻,是該動手的時候了。”
張湯道:“因為目標並不是曹獵,而是曹獵的父親,山河印的門主。”
曹登科忽然間想起來,不久之前張湯說過,也許用不了多久,曹獵的父親,他的大哥,就會回到豫州城了。
這才是寧王的計劃。
如果不讓曹登科的大哥曹紫蘿確信豫州已經安全,確信寧王已經對曹家沒有懷疑,他怎麼可能回來。
而這個報信的人,如果是曹獵,那曹紫蘿還會懷疑嗎?
曹登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也許我們最錯的,是不該招惹寧王。”
他看向張湯:“你們贏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張湯搖頭:“還沒有徹底贏,很多事都需要理清楚,比如......”
他往前壓了壓身子,看著曹登科的眼睛問道:“慕風流到底是誰,他是怎麼從廷尉軍中逃出去的,而廷尉軍中,你們的內應是誰。”
曹登科終於有些笑意,得意的笑。
他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笑的得意。
他說道:“原來你們並不是神通廣大......關於慕風流是誰,他只是慕風流,而關於內應是誰,我不知道。”
曹登科笑著說道:“因為很多事,並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張湯點了點頭:“我信你。”
然後他問:“那你想活嗎?”
曹登科搖頭:“不想。”
張湯也笑起來,和曹登科剛才的笑意很像。
他說:“但你一定會活下來,而且會有很多人知道,是你大義滅親。”
說完後張湯起身,站在那俯瞰著高曹登科:“想想看,以後會有多少人要來殺你,而我們就需要這樣的事發生,用你做魚餌釣魚,從今天開始,你就能享受廷尉的嚴密保護了,開心嗎?”
他的笑容逐漸消失:“別在我面前得意,請你記住這句話。”
......
......
【今天可能要第二次核算檢測了,如果要去排隊的話,會很長時間,也許不用,也可能會進入社群做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