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廷尉軍士兵趁著等周啟喜的這一會兒,打來水給李叱淨面。
洗了臉,恢復了本來面容,李叱回到椅子那邊坐下來休息。
而在這等待的時間,讓郭繪等人心中更加的焦慮惶恐。
他們到現在不只是怕,不只是慌,還有迷茫。
寧王怎麼就突然來了,為什麼來?
想不明白這一點,他們就不好找理由,不好解釋。
如果是有什麼把柄已經被寧王抓住了,那麼任何理由任何解釋似乎都沒有意義。
如果只是巧合,寧王易容來這茶樓是微服私訪,那麼事情還有轉還餘地。
就在這時候,府治周啟喜急匆匆的趕來,離著還遠就看到了那歪斜的茶樓。
在看到跪在地上的人,周啟喜腳步停了一下,然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他快步走到李叱面前,俯身拜倒。
“臣周啟喜,拜見殿下。”
“起來吧。”
李叱看了一眼周啟喜,在周啟喜的眼神中卻沒有看到惶恐。
在府衙的時候,周啟喜在他面前跪下來說認罪,那一刻李叱在周啟喜眼神裡看到的是決然。
此時此刻,李叱在周啟喜眼神裡看出來的不只是決然,還有一種釋然。
不是看開了什麼的釋然,而是那種就這樣吧,就這樣結束吧,如此的釋然。
“不解釋了?”
李叱問。
周啟喜俯身叩首:“臣下認罪。”
李叱道:“想認罪,也得把罪說清楚。”
李叱伸手:“卷宗給我。”
千辦方洗刀將卷宗遞給李叱,李叱開啟第一份看了看:“這份匿名信,說你在去年盛夏水災時候,至少有七八天的時間沒到衙門辦理公務,你認嗎?”
周啟喜抬頭看了李叱一眼,停頓了一下,點頭:“認。”
李叱翻開第二份:“這份匿名信中,說你曾經收受百姓賄賂,在你家門外堆積了許多,你認嗎?”
周啟喜這次頭也不抬了,只是跪在那:“臣下認罪。”
“這份,說你剛愎自用,這金州府就是你的一言堂,你認嗎?”
“臣下認罪。”
剩下的李叱沒有繼續讀,遞給方洗刀後,他走到周啟喜面前:“我再問你一次,你不解釋?”
周啟喜回答:“臣下有罪,不敢解釋。”
李叱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哼了一聲:“你認個屁。”
他走回去在椅子那邊坐下來:“方洗刀,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