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看不起孟可狄的為人。
說實話,他也不只是看不起孟可狄的為人。
那些做官的人,他絕大多數都看不起。
在他看來,這些為官之人,一個個實在虛偽,而在虛偽的背後,又實在功利。
功利與權謀,是人心最狠處。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喜歡和那些人打交道的原因。
“傳我的話下去。”
曹獵吩咐道:“從明日起,不許再有人去找李懟懟他們那些人的麻煩,誰違抗了我的命令,會是什麼下場自己去想。”
他說完了之後就把門關上,誰也不許隨意進來。
坐在書房裡,曹獵又生了好一會兒悶氣。
可是他也知道孟可狄沒錯,就像是他不矯情父親陪伴時間少一樣,他也不會矯情孟可狄沒有立刻答應他。
孟可狄是將軍,將軍就要籌謀將軍該做的事。
想了好一會兒,他心裡越發有一種幫李懟懟做些什麼的衝動。
本就是個年紀不大的人,又任性習慣了,他想法更是天馬行空,誰又能知道他會想到些什麼。
第二天。
李叱在院子裡練功,肩膀上格外的不順暢,曹獵護衛的那一拳著實有些重。
若非他身
體確實很好,那一拳都有可能打壞了他的骨頭。
“當家的,你想留在安陽,一定要搞大事情對不對?”
餘九齡蹲在旁邊,用很低的聲音說道:“你就偷偷告訴我,到底想搞什麼大事情吧,我這實在是憋得難受。”
李叱笑道:“我來之前就說過的,來安陽城就兩件事。”
餘九齡回憶了一下,在冀州出發之前,李叱確實說過,這次到安陽城有兩件事要做。
一是要搞錢,二是要搞事。
搞錢可以理解,關鍵就在於這搞事是怎麼搞,搞什麼。
李叱見他那難受樣,忍不住笑道:“你現在就可以去搞錢的事了。”
餘九齡眼睛發光的問道:“搞什麼?”
李叱道:“你現在是咱們沈醫堂安陽城分號的大掌櫃,自然要為建分號的事奔波。”
餘九齡嘆道:“這又不是真的......”
李叱道:“你知道不是真的,可外邊的人不知道,所以就要做出最真的樣子來。”
他沉思了一會兒,把事情想了一遍後對餘九齡說道:“一會兒你帶上禮物,去安陽府,問問地皮的事。”
餘九齡道:“那帶多少禮物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