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以後我們中原人做什麼,都可以正大光明的說出口,正大光明的讓世人皆知。”
餘九齡走到門口,坐在臺階上自言自語。
“這樣的憋屈,實在是受不了了。”
片刻後,他忽然站起來,抬起手指向北方大聲喊道:“是!就是我們中原人殺的!就是!”
喊的那麼大聲,卻顯得那麼無力。
一個時辰之後,冀州城的大街上,夏侯琢和李叱並肩而行。
或許是因為剛
剛的氣氛確實有些壓抑,夏侯琢說想出去走走,於是李叱就陪他出門。
兩個人也是漫無目的,就這樣走了好一會兒,忽然看到一個街口。
夏侯琢停下來,笑了笑道:“那地方還記得嗎?”
李叱嗯了一聲:“你差點讓人打死,是我大展神威把你救了的地方。”
他開了句玩笑,似乎也是因為心情卻是太過壓抑。
夏侯琢呸了一聲,卻沒有繼續反駁。
那一次,他和李叱被人分別騙了出去,他要去救李叱,李叱要去救他。
“回書院看看吧。”
夏侯琢道:“許久沒有去看過了。”
李叱嗯了一聲:“不過書院裡已經空了,曾經的書院弟子都已經各奔東西,連院長都不想回去。”
兩個人走到書院門口,卻發現距離書院不遠處的那麵館居然還開著。
夏侯琢道:“去找找以往味道。”
李叱搖頭:“不用去了,只是開著,卻沒做生意,若不是之前分了糧食,掌櫃的都要揭不開鍋,哪裡還有餘糧賣面。”
夏侯琢重重的嘆了口氣。
“丟兒。”
“嗯?”
“我以前一直都覺得,朝廷還能救。”
“我知道,不然你為什麼一心想要去北疆,除了民族大義,你心裡也對朝廷還有一些希望。”
“現在沒了。”
夏侯琢看向李叱道:“我和你說過無數次,不破不立,這樣的朝廷若還在,中原就沒法得救,可是我心裡......”
他從沒有承認過,也從沒有提起過,歸根結底,他父親是一位皇族親王,姓楊。
夏侯琢道:“明年春暖之後,黑武人必會南下,但他們不會真的打到多狠。”
李叱點頭:“我明白,不管是誰登上黑武汗皇之位,都要先求一個穩字,若是打贏了還好,若是損兵折將,指不定多少人要罵,若再有人趁勢反他,得不償失。”
夏侯琢道:“我的意思是......”
李叱再次點頭:“我明白,你擋著,我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