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一眼後說道:“他們既然敢拼命,我們就去收了他的命。”
羅境把面甲往下一拉,催馬向前。
“虎豹騎!”
他一聲暴喝。
三千虎豹騎整齊催馬回應:“踏陣!”
在通向東城城門的大街上,虎豹騎的戰馬踩著雷聲往前疾衝,那馬蹄聲好像每一聲都能敲打在人心口。
“箭!”
最前邊的羅境大喊一聲。
他身後的虎豹騎士兵們紛紛壓低身子趴在馬背上,迎面而來的羽箭好像暴雨一樣掃了過去。
前邊就是冀州軍的箭陣,早就已經等在這計程車兵們知道他們必須要做什麼。
如果他們擋不住虎豹騎,冀州城的城門被奪,那麼每一名身穿冀州軍軍服的人都可能死去。
密密麻麻的羽箭飛過來,虎豹騎計程車兵們一個一個的落馬,可是衝鋒的速度卻絲毫也不減。
騎兵速度太快,當他們的衝鋒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對於箭陣來說其實只有三到四箭的時間。
從進入羽箭射程到衝鋒至箭陣前,並不需要多久,能射出四箭的弓箭手已經算很優秀。
眼看著虎豹騎已經衝過來,箭陣開始往兩側分開躲避,弓箭手身上沒有什麼護甲,他們被騎兵衝擊,那才會真的像是紙糊的人一樣被砍開。
在箭陣後邊,是盾陣。
一層一層的盾陣。
無數冀州軍士兵手持一人高的步兵巨盾,盾牌戳在地上,他們人在盾牌後半蹲著,用肩膀扛著盾牌。
每一層盾牌手後邊,是一排長槍兵。
一層又一層的疊加起來,他們就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堤壩。
虎豹騎就是驚濤駭浪,也休想輕而易舉的把堤壩排開。
“投槍!”
羅境沙啞的聲音在虎豹騎最前邊響起。
馬背上的騎士開始把手裡的投槍擲出去,一片黑影密集的飛向盾陣。
本來這些投槍是給箭陣準備的,箭陣已退,投槍就只能給那些盾陣士兵了。
三千虎豹騎,當然不可能在一條大街上往前衝,而冀州守軍,當然也不可能只守住這一條大街。
幾條同向的大街上,場面幾乎一模一樣。
箭陣後邊是盾陣,一層一層疊加起來的,就是幽州軍為虎豹騎準備的銅牆鐵壁。
城牆上,曾凌舉著千里眼看向城內,他已經無心再管城外的豫州軍,他此時只想把羅境送進地獄。
眼見著盾陣已經阻擋住虎豹騎,曾凌立刻喊了一聲:“吹角,讓後邊的隊伍堵上去,把羅境的後路斷了!”
城牆上的號角聲再次響起來,城中各處都出現了冀州軍,他們好像一條一條的溪流,朝著大河的方向匯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