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兩日一直都在想怎麼破你的拳法,略有所悟,要不要再試試?”
他朝著唐匹敵喊了一聲。
已經走出去一段路的唐匹敵停下來,像是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轉身回來。
那老黃馬抬起頭看了看唐匹敵,又低下頭繼續吃它草,在這一刻唐匹敵才注意到,那老黃馬吃草看似隨意,但其實極為挑剔。
它吃的很精準,只吃那些草上的嫩葉,但凡是長成的葉片一口都不吃。
唐匹敵停下來,他指了指老黃馬問道:“打之前,我想先問問你,這馬有何不同之處?”
澹臺壓境道:“它是我的馬,自然不同。”
唐匹敵道:“它連你都不想理會,應是自覺比你還高貴,所以應該不是因為你它才不同凡響。”
澹臺壓境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
“它是我父親的馬,所以從來都不會給人讓路,不管是誰,只有別人給它讓路的時候,你也知道畜牲這種東西都一樣,不只是馬,哪怕是一頭豬也一樣,將來如果你有一匹好馬,跟著你戰無不勝,往來無敵,不管你騎著這匹馬走到任何地方,所有人都會退避向你行禮,畜牲大概覺得那些人也是在向它行禮,久而久之,它便成了這樣一個吊樣,覺得它自己很高貴。”
老黃馬抬起頭看了看澹臺壓境,然後打了兩個響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抗議,又或者是罵了一句。
“請。”
唐匹敵理解了為什麼這匹老馬看起來那麼高傲,所以準備和澹臺壓境繼續比試一下。
在西北涼州戰無不勝往來無敵的,還能有誰。
這次兩個人的比試時間要久不少,大概一刻之後,澹臺壓境擺手示意不打了。
他看向唐匹敵說道:“還是贏不了你,但我感覺的到,你比第一次出手已經加了力,上次七分,這次八分。”
唐匹敵沒回答,轉身走了。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李叱他們看到村子裡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端著一口砂鍋,還在冒著熱氣,那應該就是給澹臺壓境燉好了的雞。
剩下的幾個人,有抱著被子的,有拿著盆架臉盆的,還有拿著工具的。
這些村民到了之後,用木頭給澹臺壓境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還拼了一張木床,李叱本以為那些被子是要蓋的,可是卻搭了棚子用來擋風。
澹臺壓境取了一些銀子給那些百姓,那幾個人隨即千恩萬謝的走了。
哪怕是在如此簡陋的環境下,這個人也要有條件允許中的最舒服的享受。
他打了個響指,那老黃馬不情願的溜達過來,澹臺壓境把馬背上的東西卸下來,那杆長槊放在床邊,從另外一個掛兜裡取出來一副碗筷,碗是金邊玉碗,筷是金玉相連。
一壺酒,一鍋雞,一個饅頭,吃過之後他又變戲法似的從行禮中取出來一條看起來很名貴的毛毯,蓋著毛毯躺到床上去了。
餘九齡看的都有些懵,他問身邊不遠處的李叱:“我不說話的時候欠揍嗎?”
李叱道:“還好。”
餘九齡指了指那個澹臺壓境:“那個人不說話是不是也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