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濾了一遍,想來想去,似乎一個都沒有。
兄弟們最厭惡的就是和官府的人打交道,哪一個不是苦大仇深?餘九齡的掌櫃如同他父親一樣,死於緝事司之手,莊無敵對官府的恨意更濃。
連他自己,都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對官府的牴觸心。
走到冀州府衙門不遠處,李叱找了一家茶樓進去,直接要了一個二樓靠窗的包廂,坐在那,開啟窗子,看著冀州府衙門,心裡卻還是沒有一絲的主意。
力量啊。
巨大的力量差距。
就在這時候,李叱聽到包廂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小夥計陪笑著恭維,從門外路過的就是冀州府衙門的人,李叱剛剛往窗外看的時候看到了,其中一個人身穿總捕官服,應該就是冀州府的姜然。
李叱坐在那沒動,側耳傾聽,因為他聽到了姜然剛剛罵了一句街。
隔壁包廂傳來桌椅響動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姜然憤怒的說話聲音。
“一個西域蠻子,仗著是從都城來的人,是宇文家的走狗,竟敢在我面前放肆,若非節度使大人攔著,今日我就真的敢殺了他。”
姜然的一名手下說道:“大人你消消氣,不過是個沒見識也未開化的蠻子,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不通情理也不知尊卑,大人彆氣壞了身子。”
姜然道:“他們竟然連節度使大人的話都敢不聽,幾個人守在牢房門口不許我們動手,這窩囊氣!”
他啪的一聲拍了桌子,然後是茶杯落地的聲音。
李叱眉角微微一抬。
“大人已經派人去稟告節度使大人了,節度使大人應該會去求見王爺。”
“沒有用,這都已經半日了,如果節度使大人跟王爺說了有用的話,王爺的命令也早就到了,看來王爺也是想斬草除根,利用嶽華年把他的部下一網打盡。”
聽到這些之後,李叱的腦子裡飛速的運轉起來。
他側頭往窗外看了看,仔細在大街上尋找,終於在幾個角落處發現了舉動異常的人。
剛剛沒有注意看所以還沒察覺到,那幾個地方的人,已經有一陣子沒有移動過,一直停留在原地,這些人應該不是冀州府的人,而是井顏戾的人。
李叱深呼吸,讓自己儘量的平靜下來。
大概一刻之後,李叱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從鹿皮囊裡取出來青衣列陣的繩結,看了看後嘴角逐漸勾出笑意。
他走到門口,朝著小夥計招了招手,小夥計立刻過來,李叱把青衣列陣的繩結遞給他說道,送到隔壁給總捕大人,就說我不方便過去相見,但是有幾句話需要隔牆告訴總捕大人。“
小夥計不敢耽擱,連忙拿著繩結送去隔壁。
不多時,隔壁就靜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李叱聽到了姜然的聲音:“隔壁是誰?”
這種茶樓的包廂都不是磚石隔牆,而是木製的,隔音並不好,李叱靠近隔牆後說道:“大人,是節度使大人讓我過來的,不太方便見面,大人請聽我說完。”
姜然道:“我已經讓人守著這一層樓,你只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