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問過長眉道人,他問:“師父,有孃的孩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時長眉道人立刻捂住胸口說:“小時候你沒少啃,現在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該戒了。”
長眉總說,在襁褓裡的李丟丟那會總是能把他啃的吱哇亂叫,真咬。
李丟丟想著,自己問師父應該也沒有答案,因為師父都是一個沒有女人的傢伙,他能知道個屁啊。
還有就是,師父那個胸,自己小時候真啃過?
有什麼意思嗎?
可是看到吳嬸,李丟丟就覺得,那應該就是所有普通人家裡的普通母親的樣子。
就在李丟丟剛要說吃什麼的時候,他身後有人說話。
“李叱,你是不是作弊了?”
李丟丟回頭,其實沒回頭之前他就知道是誰在說話。
許青麟站在李叱背後,他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揹著手站在那,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神對普通人的審判味道。
李丟丟看了他一眼,連話都懶得說。
而他的懶得說,在許青麟看來是害怕了。
許青麟往前邁了一步,以為這樣可以給李丟丟施壓。
“以你的資質,以你的品行,以你的出身,以你的學識,你能到甲字堂學第一,如果不是作弊了的話,那是什麼?”
李丟丟還是沒有理會,抬起手和吳嬸比劃了一下:“肉夾饃五個,一碗老豆腐一碗小米粥。”
吳嬸有些擔憂的看著李丟丟,李丟丟的笑容卻依然那麼輕鬆,似乎是在安慰吳嬸不要害怕。
許青麟再上前一步,怒視著李丟丟問道:“你不敢和我說話?”
所有人本以為今天就是過過眼癮看李丟丟吃東西,沒想到還有這般大戲,全都睜大了眼睛看著。
一個毫無根基沒有背景的窮小子,一個是許家的公子,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李丟丟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字,甚至沒有看許青麟一眼。
就在這時候書院裡那隻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大概有四五個月大小的流浪狗顛顛兒跑過來,奶氣十足的蹲坐在李丟丟旁邊,它已經習慣了李丟丟餵它東西吃。
這是一條柴犬,柴門聞犬吠的柴犬,也就是看門狗。
許青麟看了看李丟丟又看了看那小狗,忽然笑了,轉身往外走,極其輕蔑的說道:“真是絕配。”
李丟丟彎腰把小狗抱起來,在小狗腦門上彈了一下,小狗抬起嘴巴用牙齒輕輕的咬李丟丟的手指,很輕很輕,碰到就立刻鬆開的那種。
李丟丟笑道:“你再咬,我把你牙打掉信不信。”
許青麟回頭冷笑道:“你不和我說話,卻和一條狗說話,你真是......”
說完這句話後他臉色猛的一變。
李丟丟依然在逗弄著那條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