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既然做生意就不能不給人家看,人家當眾說你看的狗屁不是,以後誰還會來問。
婦人見長眉道人臉色為難,有些得意的說道:“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吧,說了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你這根本就不會,這就是出來坑蒙拐騙的。”
她站起來大聲說道:“鄉親們你們看看啊,這樣的江湖騙子我見的多了,我跟你們說,人到了問卦的時候,多半是遇到難處,既然問卦,就是想尋出路找辦法,而這樣的江湖騙子只會騙人,那毀的是什麼,是人家前程是人家命途,說不定搞得人家家破人亡。”
她越說越來勁,李丟丟都替他師父捏了把汗。
長眉嘆了口氣道:“這位夫人,我不說,不是因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而是因為說出來的話有些傷人,我怕你.....難過。”
婦人冷哼一聲道:“又是這般伎倆,說不出來就故作神秘,再問你就說天機不可洩露對不對?”
長眉道人又嘆了口氣:“那我就得罪了,可有一樣咱們說在前邊,夫人不許動怒。”
那婦人掐著腰說道:“我是來問卦的,又不是來找氣生的,你只要不是胡說八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長眉道人點了點頭後說道:“從夫人面相上看屬於典型的陰陽不調,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病症,而是因為夫人家裡當家的......可能已經許久都沒有夫人同房了。”
長眉道人見婦人臉色一怒,他不給那婦人罵街的機會,立刻就接著往下說了起來。
“他每日回家大概會說累,辛苦,疲乏,困頓,總是會有各色說辭,夫人就算精心打扮,他也斷然不會多看兩眼,還會覺得夫人這做法幼稚可笑。”
他話一說到這,那婦人的臉色就變的更難看了些。
長眉道人繼續說道:“夫人,長久如此的話,你的身體可能會出現一些隱疾,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若夫人覺得容易生氣,容易心煩,那我這裡可以給你開一些藥草回去熬藥服下,但......”
“不調這種事,藥是不能全都治好的,主要還要看你當家的怎麼樣,我從夫人面相上看,大概可以看出你當家的有些虧,他力不從心,夫人是不是覺得,就算他與你親熱也是草草了事?”
那婦人臉色已經難看的要命,四周看笑話的人本來看的是長眉道人的笑話,此時看的是那婦人的笑話。
“你......你胡說!”
婦人內心掙扎著反抗了一句,可明顯沒什麼力度。
長眉一看就知道自己已經贏了,於是乘勝追擊,他一臉不解的說道:“然而,婦人是旺夫之相啊,不管是財運家運還是主你丈夫身體的命星,都是旺,現在是一般旺,再過兩年就會旺上加旺,所以不應該啊......”
還沒等婦人說話,長眉道人臉色一變:“啊,我竟是沒有注意到。”
他指了指婦人眼角的一小顆痦子說道:“夫人,這是一點曲折啊,若我沒有看錯的話,在婦人大旺之前,你當家的應該會有些......外心,如果夫人將這外心拉回來了,不管是用什麼辦法拉回來的,那麼你們家裡以後必將風調雨順飛黃騰達,如果拉不回來的話......”
長眉道人嘆了口氣道:“夫人你全心全意待他,也就是說,已經把你全部的命運都押注在你丈夫身上了,如果你丈夫有了外心而夫人拉不回來,你的運就都被他帶走了,不管你丈夫和誰以後雙宿雙棲,藉助的還是你的運氣,他們日子會過的很好,而夫人你就會坎坷無比啊。”
夫人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至極,她往前邁了一步,一把抓住長眉道人的手說道:“道長,如何救我?”
長眉道人有些為難的說道:“這種事,還得靠夫人你自己,不過這個痦子我倒是可以幫夫人你點了去,可破一點災數,另外就是,我看夫人你這面板不大好啊,和不調也有關,我這裡還有一款我親手做制的膏脂,夫人用了的話會有很大的改善。”
大概一刻之後,婦人千恩萬謝的走了,李丟丟跳到他師父身邊笑道:“老頭兒,可以啊。”
長眉哼了一聲道:“她那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李丟丟看了看他師父,這一卦他師父堅持不肯收錢,說是與人結緣不求這些,把婦人感動了,但是他師父點了個痦子收了人家三兩銀子,賣膏脂收了人家二兩銀子。
這銀子來的,李丟丟覺得比撿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