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道:“是姓高的不正經,關我屁事?”
燕青之想了想後說道:“現在我閉嘴,我歇會兒。”
夏侯琢聳了聳肩膀,燕青之鐵青著臉,然而夏侯琢還在他腿上躺著呢,以腿當枕頭,感覺還很愜意的樣子,燕青之生氣歸生氣,但是沒把他夏侯琢轟下去,也挺有意思。
“玉明先生是個愛惜名聲的人。”
夏侯琢繼續說道:“好歹還知道文人該有什麼樣的底線,這底線寸步不讓,邊軍守國門,戰邊野,那是他們的底線,寸步不讓,文人也應該有自己的底線,寸步不讓。”
他仰頭看向燕青之道:“因為所有的文化,精神,意志,還有民族該有的東西,都是文人以筆傳遞下去的,文不僅僅是載道,文載的也是民族傳承。”
燕青之聽到這句話怔怔出神了很久。
夏侯琢說的舒服 了也不再說,閉上眼睛,好好享受著美好時光。
車伕的水平很高,馬車走的很平穩,這車廂裡的佈置又足夠舒服,微微的搖晃中讓人入睡似乎更容易些。
沒多久,夏侯琢竟然真的睡著了,他不再說話了,不再和燕青之針鋒相對,可是燕青之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先生,忍忍。”
李丟丟看到燕青之抬起來的手勸了一句。
燕青之道:“你看看他的哈喇子!口水都流到我腿上了!”
這一聲喊把夏侯琢嚇得醒了,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看,然後感覺到臉旁邊有點溼潤,下意識的摸了摸燕青之的大腿後就一驚。
“你尿了?!”
他問燕青之。
燕青之:“誰也不要攔我,我要殺了此人。”
李丟丟立刻坐到師父那邊去了,一老一少擺出來最有誠意的看熱鬧的姿勢,還都很期待的樣子。
唐縣距離冀州城其實沒有多遠,一百餘里而已,他們走的也不著急,打算用兩天的時間走到,在唐縣遊玩五六天,然後再用兩天回來,前後十天左右行程。
可雖然距離冀州城沒多遠,但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他們沿途看到了風景,也看到了破敗。
唐縣還不算特別殘破,畢竟隔壁就是大太監劉崇信的老家淶湖縣,有府兵駐守,那些流寇好歹還有點顧忌。
尤其是這次他們要去的唐縣雲駝山歸安山莊,山另外一側就是淶湖縣地界,而且就是劉崇信的老家那個村子,所以還沒有流寇襲擾。
玉明先生恨不得罵死劉崇信,但卻選擇挨著劉崇信老家的地方隱居,是不是也很有意思。
他們進了唐縣縣城後打算住下來,第二天一早再繼續出發,唐縣縣城距離雲駝山還有六十幾里路,以他們的速度,要走一天。
唐縣縣城裡有個很著名的酒樓叫只飲酒,這酒樓已經存在一百多年,正經老店。
他家之所以一直紅火,就是因為只此一家的燒刀子,傳聞酒香飄十里,有九里多應該是吹牛逼,但確實酒好喝。
馬車在只飲酒門口停下來,另外一輛馬車也在這裡停下來,李丟丟先下了車,另外一輛車上也下來一個少年。
那少年看到李丟丟身上的院服後楞了一下,眼神恍惚起來。
他看著李丟丟,李丟丟看著他。
【求一枚可愛的小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