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丟丟連忙道謝,一溜煙的跑了。
高院長和燕青之回到住處,一進門,高院長就指了指那假山一側說道:“我親手移植過來的幾棵燕竹就在......我竹子呢!”
正在院子裡假山旁邊餵魚的高希寧本來還要過來見禮,聽到她爺爺說這句話後立刻就蹲了下去:“哎呦,肚子好疼。”
燕青之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可是他沒有證據。
高院長猛的看向燕青之,燕青之嚇得後退一步連連擺手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燕青之的小院,羽親王楊跡形沉默了片刻後問道:“傷勢如何?”
夏侯琢回答:“死不了。”
楊跡形嘆了口氣道:“你與我說話總是這般語氣,我知道是我虧欠你們母子,可我多次想把你們母子接回王府,你母親她......”
夏侯琢微怒道:“接回去被人害死嗎?”
楊跡形張了張嘴,話卻被堵了回去。
他最愛的女子便是夏侯琢的母親,雖然她出身寒微,可她性子剛烈,寧願自己撫養孩子也不願意去王府裡做妾,而以他身份,哪怕楊跡形再在乎她也不能給他側妃身份。
所以楊跡形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她們母子,尤其是女兒夏侯玉立失蹤之後,他更是愧疚。
“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楊跡形緩和了一下氣氛後繼續說道:“我只是來看看你,若你的傷還沒有見好的話,我讓人去尋名醫......”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侯琢打斷,夏侯琢看著楊跡形的眼睛說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勞王爺費心了,我這樣的人倒也沒那麼容易死。”
楊跡形又嘆了口氣。
良久之後,楊跡形努力擠出一絲稍顯難看的笑意說道:“你喜歡在書院修養也好,我把他們幾個留在這,若有什麼事你只管吩咐他們做就是。”
“用不著。”
夏侯琢的回答依然像是刀尖一樣尖銳。
楊跡形沒奈何,點了點頭道:“你不喜歡,那我就不讓他們留在你身邊,你放心就是,你受傷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夏侯琢沒回答,而是反問。
“看來你真是被你那得意兒子騙走的?不然的話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剛剛說的交代,是回去讓你那得意兒子罰酒三杯嗎?”
楊跡形眉角一抬,可還是忍了下去。
他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並不是他要騙我,陛下確實派人傳旨讓我去都城,本意是因為南平江以北這邊叛亂越發多了起來,左武衛大將軍薛世告老還鄉,陛下想讓我領左武衛清剿北方三州叛亂,但是走到半路......”
夏侯琢一聽就知道事情出了岔子,當今陛下,他父親的大哥楊跡盛昏聵無能,聽信讒言,不然的話又怎麼會養出來劉崇信那樣的大太監。
料來他父親走到半路的時候,朝令夕改的皇帝陛下又有新旨意下來了。
“換人了?”
夏侯琢問了一句。
楊跡形點了點頭:“楊競奉旨領左武衛,已經從南邊開拔過來,月餘之後便可到冀州轄內。”
夏侯琢沉默片刻後說道:“不領兵就不領兵,咱不擔那份累,不操那份心,遊山玩水享清樂不好嗎?又不是多想做,咱不在乎。”
這兩句帶著咱字的話,讓楊跡形心裡頓時暖和起來,他看著自己這個最叛逆的兒子,眼睛裡都是父愛。
“是是是,咱不幹。”
他笑著說道:“那個,你一會兒想吃什麼?我著人去買。”
夏侯琢道:“你會做什麼?”
楊跡形立刻說道:“我馬上去學,你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