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牢間外邊的過道上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李丟丟往外看了看,見四名身穿皮甲計程車兵抬著一個擔架進來,躺在擔架上朝著他咧嘴傻笑的那個傢伙,那傻笑像是在表達著傻兒子別怕媽媽來了的意思。
夏侯琢。
四個士兵抬著夏侯琢進來,在後邊還跟著一個身穿鐵甲的將軍,將軍身後是一隊兇悍的甲士。
夏侯琢看向李丟丟,李丟丟看向夏侯琢,兩人同時開口問了一句。
“你沒事吧?”
然後兩個人又同時傻笑起來。
一個十七八的人,一個十來歲的人,偏偏就有這樣的友情,看著有些奇怪,可又顯得那麼真切。
身穿鐵甲的將軍緩步過來,看了看眾人說道:“我是節度使大人帳下勇毅將軍柳戈,奉節度使大人之命嚴查有人冒充府兵襲擊夏侯公子一案。”
他說完之後看向夏侯琢:“夏侯公子,你看這裡的這些人,哪個是假冒咱們府兵襲擊你的人?”
夏侯琢道:“全都是。”
冀州府捕頭李長興扶著牆站起來,顫著聲音說道:“將軍大人,我是冀州府捕頭李長興,我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柳戈一拳打在他太陽穴上,這一拳打的李長興太陽穴直接癟了進去,兩隻眼睛驟然向外凸出,而且變成了血紅血紅的顏色。
撲通一聲,李長興倒在地上,身子抖動了幾下後沒了氣息。
柳戈慢悠悠的說道:“除了假扮我府兵,還有人敢假扮冀州府捕頭,而且還敢當眾襲擊我。”
他手下人整齊說道:“是!”
柳戈一擺手道:“把這所有人都帶回府兵大營嚴加審問,看看到底是誰讓他們假扮府兵襲擊夏侯公子的。”
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楚府兵衝過去,那些在老百姓面前也如狼似虎的捕快,在府兵面前猶如一隻一隻小雞仔一樣,嚇得連反抗都不敢。
“咱們走吧。”
夏侯琢虛弱的說了一句,他是對李丟丟說的。
李丟丟笑著點了點頭。
他看得出來,夏侯琢的傷一定很重,可他還是來了,而且是用最快的速度來的。
李丟丟跟著那四個抬擔架的人往外走,夏侯琢忽然叫了他一聲:“李叱。”
李丟丟問:“怎麼了?”
夏侯琢搖搖頭,又傻笑起來。
李丟丟撇嘴:“鐵柱。”
夏侯琢哼了一聲:“丟兒。”
“鐵柱!”
“丟兒!”
葉杖竹和柳戈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眼神裡都有些疑惑,似乎都不明白夏侯琢這是怎麼了。
走了幾步後柳戈壓低聲音說道:“可能......是跟小孩子玩的太多了,所以幼稚了。”
葉杖竹點了點頭:“以後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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