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應了一聲,提一口氣往前疾衝,他跑了一二里,到了那家酒樓外邊,幾個穿院服的弟子還在那聊天,夏侯琢離著還遠就喊了一聲:“可看到李叱了?”
其中一個人指了指道:“剛過去,那邊。”
可他指的並不是李丟丟跑過去的方向,這酒樓在一個十字路口,李丟丟是順著路直接跑過去的,而那人給夏侯琢指的方向是右轉。
夏侯琢在十字路口轉彎往前跑,跑了沒多大一會兒,前邊有個身穿院服的小個子正在飛奔,看背影是李叱,於是夏侯琢喊了一聲再次提氣加速。
兩個人一前一後,距離大概有七八十丈遠,夏侯琢喊了幾聲,前邊的人沒有聽到,在下一個路口一轉進去了。
夏侯琢罵了一聲李叱你這個聾子,咬著牙往前衝。
前邊跑著的人並不是李叱,而是孫如恭,他與李叱身高相差無幾,又穿的是一模一樣的院服,距離不近,從背後看自然看不出什麼。
夏侯琢追到那個路口,轉過來看到李叱已經跑到下一個路口了,一轉彎就消失不見,他心說這個小傢伙跑的怎麼這麼快!
又追到一個路口,轉彎,一眼就看到那邊一個開著門的院子裡,李叱被人偷襲一腳揣在後腰上,然後那人舉起刀子就要往下戳。
夏侯琢在這一刻眼睛都瞪圓了,怒吼一聲。
“住手!”
這一聲虎嘯般的喊把那人嚇了一跳,抬起頭看了看夏侯琢後起來就跑,夏侯琢看得清楚,那人雖蒙著臉可像是孫別鶴。
夏侯琢跑到院子裡,見李叱趴在地上不動,顯然那一腳踹的足夠沉重,於是夏侯琢俯身下去要把李叱抱起來。
可是就在他彎腰的那一瞬間他停了。
他說了一句:“我扶你一腳吧。”
下一息,他一腳踹在地上那人身上,直接踹的滾翻出去,這一腳力度不小,踹的那人悶哼一聲,翻滾了好幾圈後停下來,一動都不動了。
這一腳踹的,把四周埋伏的人都看懵了。
一群身穿黑衣的殺手從四面八方出來,有人把院門關好。
夏侯琢往四周看了看,居然笑了起來說道:“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兄弟總算是學會玩一把大的了。”
孫如恭被踹了一腳,如果不是夏侯琢沒打算殺人的話,這一腳可以把他踢死,他剛剛被踹昏了過去片刻,此時醒過來立刻回頭看了看夏侯琢,嚇得他臉上變色,使勁兒往前爬。
至少二十幾個黑衣人圍了過來,他們手裡還有長刀。
夏侯琢一邊往後退一邊把長衫脫下來,他注意到後邊有一口水缸,退到水缸邊上把長衫按進水裡,拎出來的時候水嘩啦嘩啦的往下流。
一個黑衣殺手衝上來,刀子高高舉起,夏侯琢把長衫抖了一下,溼透了的衣服像是鞭子一樣抽在那殺手臉上,一下子把臉上的黑巾都給打掉了。
那殺手疼的後退一步,臉上紅了一大片。
夏侯琢撇了撇嘴道:“這次請來的看來價兒也不高,我的兄弟們就這般吝嗇嗎?”
後邊的幾個殺手同時衝了上來,夏侯琢把長衫轉動起來,卷在一起的衣服猶如一條布棍,他橫掃一下打在最前邊殺手的脖子上,直接把人打的橫翻在地。
緊跟著布棍收回來,又如毒蛇出洞一樣,直接抖甩在一個殺手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殺手腦袋向後一仰,控制不住身體往後摔倒。
就在這時候院門砰地響了一聲,緊閉著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兩扇門板扇出去,守著門的殺手被門板扇了一個跟頭。
李丟丟站在門口看了看,他手裡有一根繩子,看起來像是褲袋接起來的,他把繩子扛在肩膀上,在他背後拖拽著四個黑衣人,顯然是被揍的很慘,臉上都變了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