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壓境的大槊左右翻飛,硬生生的靠一己之力為騎兵隊伍開出來一條血路。
大槊所過之處,皆是隻剩下半個腦殼的死屍。
槊鋒左右翻飛之際,每一槊都是將敵人的上半截腦殼直接掃掉。
所有人的死法都一樣,鼻子以上的半截腦殼被切掉了。
二百多人的騎兵隊伍,又是遠來勞頓,卻就這樣猶如刀切豆腐一樣將山海軍的隊伍切開一條血線。
如今這血線,已經筆直的延伸到了徐黑虎近前。
徐黑虎立刻把身邊士兵的長矛抓過來,朝著寧軍最前邊的那人擲了過去。
長槍飛來,澹臺壓境的大槊一掃將其蕩飛。
“還你一個!”
澹臺壓境怒吼一聲,掌中大槊化作一道流光飛了出去,瞬息而至。
那般力度,那般速度,彷彿是直接破開了虛空一樣,才從澹臺壓境這邊出手,下一息已經到了徐黑虎面前。
徐黑虎武功不俗,雖然避之不及,但卻還是在一瞬間把長刀抽出來擋在自己身前。
噹的一聲,槊尖正戳在刀身上,擋是擋住了,可是在巨力之下,徐黑虎直接被這一槊從馬背上撞了下去。
而在長槊出手的同時,澹臺壓境從腰畔將橫刀抽了出來。
刀潑寒芒,左右劈落,那些山海軍計程車兵們一個一個被他砍翻在地。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聶大天睜大了眼睛。
而聶小地則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的問:“姐......他那棍子不是都扔出去了嗎,為什麼還這樣兇猛?”
聶大天何止是眼睛睜大了,震撼的嘴巴都張大了。
好一會兒後才喃喃自語似的說道:“也許......是棍子扔出去的時候,棍子精上他身了?”
聶小地道:“那他現在就是一根棍子?”
聶大天傻在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們這樣的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場面,大腦裡在那一瞬間有些空白。
“咱們快走吧。”
聶洪福喊了一聲。
“走?”
聶大天聽到她父親喊,這才反應過來,這場面不就是她和澹臺壓境說好了的危險局面嗎?
她看了看木牆那邊,然後才注意到,跟她們一起來的那幾個孟原固的漢子,已經朝著木寨縱馬過去了。
那幾個人的身影和他們前邊的萬千敵軍士兵相比,顯得那麼孤單。
可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猶豫,像是幾隻飛蛾撲向了火海。
“弟!”
聶大天喊了一聲:“去幫他們!”
聶小地立刻應了一聲:“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也朝著木寨那邊疾衝而去。
山海軍中軍,澹臺壓境直接縱馬上了高坡,一刀將將旗的旗杆砍斷。
連同扶著旗杆的人,都一分為二。
旗杆倒了下來,兩個半片的屍體也倒了下來。
徐黑虎眼睛都紅了,抓起長刀朝著澹臺壓境的戰馬掃過來,一刀若是掃過的話,這戰馬兩個前腿必會被斬斷。
澹臺壓境一拉韁繩,那戰馬人立而起,仰天一聲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