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全城參與的待客,也是一場全城參與的謀殺。
自此之後,沒有哪支叛軍隊伍再敢靠近潦煬城。
這也就造成了潦煬城裡暗道勢力的極度膨脹,他們覺得,誰來了也不行。
這種膨脹直到寧王的大軍攻入豫州之後才有所減弱,他們也知道寧軍和其他隊伍不一樣。
可是寧軍當時並沒有時間理會他們,寧軍往前推進的速度極快,潦煬城第一時間在城牆上掛起白旗,這讓唐匹敵根本就懶得理會。
如果當時唐匹敵理會一下的話,可能也就不會有後來這麼多事了。
黎三州道:“不如我出面,約見一下麻子午。”
曹獵問:“你平日裡與他有往來嗎?”
黎三州搖頭:“沒有。”
曹獵道:“若你平日裡都懶得理他,他江湖輩分再高你也不屑與之為伍,那你突然約見,麻子午就會有所警惕。”
黎三州嗯了一聲,確實如此。
潦煬城裡的人說,不要和刀釵比武功,別與麻子比人多,還有一句話是......招惹黎三州,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黎三州歷來表現高調,他初到潦煬城的時候,就是麻子午想給他個下馬威。
結果麻子午的徒子徒孫,一夜之間被屠近千人,麻子午看起來也就老實了下來。
但是這個仇當然結下了,表面上看起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誰都知道只要有機會,麻子午必然會把景泰一口氣吞下去,嚼碎了嚥下去,屍骨無存的那種吞。
那個老傢伙有多陰毒狡猾,看看他在城中的地位就知道了。
他這樣一個純純粹粹混江湖出身的人,能在潦煬城內有三分天下的實力,靠的和別人都不一樣。
他沒有刀釵那樣的武藝,也沒有黎三州那樣的背景,他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爬到這個高度的。
如果不兇狠陰毒,如何能爬的起來?
“我自己想辦法吧。”
曹獵道:“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們要幫我仔細盯著,廷尉軍可能會有一支千餘人的隊伍到,你們派人出城等著,如果看到了儘快通知我,如果不告訴他們潦煬城是什麼樣的潦煬城,他們會吃大虧。”
這話把黎三州聽的一怔,他下意識的問:“少主,是要幫寧王的人?”
曹獵點了點頭。
黎三州不懂,曹家的產業毀於寧王之手,就算是不報仇,難道還要幫?
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曹獵用黎三州剛才說的一句話,送回給黎三州。
“今非昔比了。”
與此同時,潦煬城中一家青樓內。
謝井然看了一眼身邊的姑娘,擺了擺手:“出去吧。”
那幾個女人隨即起身離開,似乎還有些不太滿意謝井然的小氣,因為謝井然好像忘了給她們賞銀。
謝井然哪裡還會有心情想著這個。
他看向面前的這位在潦煬城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用一種以他身份本不該有的謙卑態度說話。
“多謝東主的招待,這次,還要仰仗東主。”
他面前的人笑了笑,手指敲打著桌面:“可是這世上,哪有不計報酬的付出呢?”
謝井然立刻就明白過來:“東主需要我做什麼,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