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可馬上就接了一句:“我是親眼所見,泠鳶國君突然搶奪大將軍的佩刀,一刀
就捅死了你們的國王。”
杜門訥立刻就站了起來,抽刀指向別卜課託:“你這狗賊!”
別卜課託知道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他立刻對賬外喊道:“快來救我!”
他部下的禁軍將軍窩識律就要往裡邊衝,幾名涼州軍士兵抽刀在他身前攔住。
澹臺器語氣平緩的說道:“有矛盾就解決矛盾,有仇就把仇報了,誰欠誰的就還賬,誰把賬要回來了就罷手。”
他看向杜門訥道:“如果泠鳶國君不給你們一個交代,那你們兩國必會開戰,那時候,兩國百姓也必會生靈塗炭,這非我所願,所以,這件事就該在此時解決,不能拖。”
他問杜門訥道:“你懂我的意思嗎?”
杜門訥喊道:“懂!”
然後一刀朝著別卜課託砍了過去:“我們的國君死了,你也要死!”
這別卜課託就在大帳裡來回奔走躲避,其他人都是避之不及哪有人幫他,他躲到哪兒,別人都會躲開他。
杜門訥揮舞著刀子追逐,兩個人把大帳裡撞的亂七八糟,桌子倒了不少,酒壺盤子的也摔了不少。
澹臺器卻根本就沒有多看兩眼,拿起來一串葡萄,一顆一顆的放進嘴裡。
別卜課託哪是一位將軍的對手,跑了一會兒,還是被杜門訥追上,一刀捅進小腹之中。
眼見著別卜課託倒下去,門外,他的禁軍將軍窩識律眼睛都紅了,嘶吼著想往前衝。
“別喊了。”
澹臺器往門外看過去,對窩識律說道:“你們的國君,殺了別人的國君,別人的國君部下報仇,殺了你們的國君,算起來,好像是兩不相欠了?”
窩識律怒吼道:“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了國王陛下!”
澹臺器的聲音依然那麼平緩,可是卻穿透了窩識律的咆哮。
“那你想做國君嗎?”
正在大喊大叫的窩識律忽然楞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澹臺器,眼睛裡都是不可思議。
澹臺器道:“他們的國君死了,要回去另立新君,你們的國君也死了,若是你跑的足夠快,在其他人還不知情的時候回去,這國君的位子,應該沒有人搶得過你。”
窩識律的臉色變幻不停。
澹臺器道:“而且我看你很順眼,若是你做了新的泠鳶國君,涼州城的大門依然會向你們泠鳶國開啟,生意照做,對了,我自然還會給新君送上一份厚重的賀禮。”
窩識律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選擇了。
澹臺器道:“要不然這樣,你們兩國的人回去說,兩位國君因為意見不合而打鬥起來,誰也沒有料到,居然都死了......”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這裡的諸國君主,都願意為你們回去報信的人作證,所以這樣一來的話,你們兩國也不會有什麼紛爭,畢竟死了倆,哪家都不吃虧。”
他看向窩識律:“如果你們願意那就回去,如果不願意的,看來我是調停不了了......涼州軍調停西域諸國紛爭的態度,歷來就是說的通就說,說不通就打,誰說得通,我就幫誰去打說不通的那一個。”
說完這句話,澹臺器起身:“你們自己商量著吧,回頭派人給我報信,不然,我涼州鐵騎怎麼知道去打誰?”
走到門口,澹臺器回頭說道:“巴克盟是我涼州軍的朋友,巴音可是我澹臺器的朋友,從今天開始,一人惹他,我殺一人,一國惹他,我滅一國。”
說完後,大步而去。
門外,八十名親兵抬起手,整齊的行了一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