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門那邊,還有不少羽箭沒有清理,看起來這一仗打的足夠慘烈。
“和誰打?”
“寧軍。”
“寧軍?寧軍打進來了還能被你們趕走?”
“怎麼,難道我們不能贏?”
武先生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像是真的生氣了。
“你就留在這裡等著吧,我回去稟告元楨先生,讓他過來見你。”
說完後武先生轉身便走。
那桑人頭目拉了武先生一把,武先生一甩胳膊把桑人的手甩開。
桑人頭目又笑起來:“朋友,你的脾氣很大啊,一點兒不像是在招待客人,我現在需要問你......元楨先生答應了我們的金銀,都準備好了嗎?”
武先生指了指寨門裡邊,剛要說已經都準備好了,話到嘴邊又臨時改了。
“沒有準備齊,差一些,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桑人頭目居然因為這句話而更信了武先生幾分,他有些嘲諷的說道:“你們中原人果然都很狡猾。”
武先生道:“願意要就要,讓你的人進來搬,不願意要就拉倒。”
那桑人的中原話說的蹩腳,可好在都聽得懂,他沉默了片刻後回頭對手下人用桑人的話說道:“去告訴將軍,這裡的人不太友好,需要加倍小心,請他分派隊伍過來,要帶上足夠的兵器,以防這些中原人有詐,也請將軍做好準備,如果這些人有問題,我們可以直接殺進來滅了他們。”
說完後又看向武先生說道:“我已經讓我的人回去報信了,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搬走我們的金銀。”
武先生道:“那你在這等著吧,我回去了。”
桑人頭目搖頭,又拉住了武先生:“我要跟你進去見元楨先生。”
武先生道:“隨你便。”
說完後轉身往回走。
離人他們讓開路,他們隱隱約約的都覺得,剛才桑人頭目回頭說的那幾句話應該有問題。
但是他們聽不懂桑人的話,看武先生的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也就只好跟著進門。
那幾個桑人駕乘小船回去了,只有兩個人跟著那桑人頭目進了山門。
武先生在前邊走,那桑人頭目在後邊跟著,越往裡走血腥味就越重。
畢竟廝殺就是剛剛的事,有些地方血都還在往下滴著呢。
那桑人頭目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忽然問了武先生一句:“這仗是什麼時候打的?”
武先生一邊走一邊用桑人的話回了一句:“還打著呢,你們來的真巧。”
這句話一出口,那桑人臉色頓時就變了,立刻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可是在武先生面前,這世上都沒有幾個人能把刀拔出來。
噗的一聲,武先生回手一刀將那桑人頭目的腦袋切了下來。
他手下親兵立刻動手,將剩下那兩個桑人也砍翻在地。
離人眼睛都睜大了:“大人,你居然會桑人的話?”
武先生笑了笑道:“我是青州節度使,青州最大的海患就是桑人,如果我不學會桑人的話,便是失職,做官哪有那麼輕而易舉的。”
說完後他一擺手:“埋伏好,等著桑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