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潛淵輕輕嘆了口氣:“當年父王為了保我一命,特意讓我拜你為義父,在你
惶恐的時候,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到了對我的心疼,那時候我還想著,父王選擇的人果然沒錯。”
“可是現在你的眼神裡有恐懼,有慌張,還有不可思議,更多的則是想逃。”
冬潛淵搖了搖頭:“如果你有一分心疼我,我也不會動你,畢竟你曾庇護我多年。”
滿來亞曼道:“殿下,你該知道這不怪我,我已經老了......老了,就扛不住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看向小月獅國的武官敖樓:“保護我出去。”
敖樓立刻應了一聲:“是!”
然後一刀捅進了滿來亞曼的肚子,肚子裡的血像是冒湧的泉水一樣往外流,讓那隻握刀的手都顯得那麼的黏膩。
“你......”
滿來亞曼看著敖樓,他眼神裡的那種不可思議變得更加濃烈起來。
“我什麼我?”
敖樓嘆道:“國師大人啊,你被譽為小月獅國第一智者,按理說越老越精明才對,可你怎麼老了之後變得愚蠢了呢?”
“國王陛下讓你我除掉親王殿下,國師大人,你想過沒有,就算你計劃精妙,連大寧的人都被你騙過了,你我順利得手後,回到小月獅國,咱們的陛下就會不殺我們?”
滿來亞曼低頭看著自己肚子上的血,然後苦笑了兩聲。
“是啊,我怎麼就老糊塗了呢?”
他看向冬潛淵說道:“殺了殿下回去後,國王陛下再殺了我們,這世上就沒有人知道他心狠手辣的事了,殺親弟弟這種事,他做的多了,可還是怕被人罵......”
他跌坐在地,一邊喘息著一邊說道:“殿下,你回國之後,也千萬不要念及什麼骨肉親情,若你念及,終究還是你會輸。”
冬潛淵道:“這些年來,叔父你教導我許多,我都記住了,這句教導我也會記住。”
聽完這句話後滿來亞曼往後躺倒,畢竟他已是年邁,又流了那麼多血,已經撐不住了。
另外一邊,沐言沐笛忽然一回身,從他身邊的酒罈裡取出來一把短刀。
這壇酒,是迦樓國的符師薩瑪端上來的,薩瑪也一直都沒有離開沐言沐笛身邊。
短刀在手,沐言沐笛回身一擊,直接貫穿了那個刺客的胸膛。
而這刺客,就是那紅色頭髮的西域女子,不得不說,夏侯琢的眼神果然毒辣,這短刀若是再短一些的話,都未必能刺進紅髮女子的心臟。
一刀命中,想撲過去刺殺李叱的西域女子當場斃命。
而副使薩瑪,也從罈子裡抽出一把匕首,直接甩了出去,正中那棕色長髮的西域女子額頭。
夏侯琢恰好看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後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一臉很遺憾的樣子。
此時場間已經大亂,西域諸國的人往四處逃竄,可是才跑沒幾步,四周壓上來的禁軍就逼的他們不得不回來。
那一身重甲的禁軍佇列嚴整,這顯然是精選出來的精銳,個個都極為高大健壯,人手一把陌刀。
誰想往外衝,先要想想自己能不能扛住這陌刀一劈,如果能扛住一劈的話,那能不能扛住二劈三劈四五六七八九十劈。
如果你扛得住,寧軍又願意,劈一個月也行。
四周壓上來的重甲步兵,像是四面合圍上來的四堵牆,把西域人擠壓在一個四方的範圍內。
那些黑武刺客還在動手,然而在甘洛被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