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道:“確切的說,還不如定了個屁。”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畢竟到時候,事情一有個了結,朕就會把事和你們都解釋清楚了。”
夏侯琢:“所以沒花錢的也能知道?”
李叱道:“當然。”
夏侯琢:“那臣花這個錢做什麼......”
李叱:“是你願意花的啊,又不是朕主動找你要的,這樣吧,朕在該解釋的時候,讓你站的離朕近一些。”
夏侯琢:“就算沒有這個錢,按照臣的官職品級,臣大概也是離陛下最近的那個了。”
李叱:“那不一樣,花點錢不是心裡踏實麼。”
夏侯琢:“......”
兩個人一路閒聊著到了慶園門口,聽聞大寧皇帝陛下到了,所有人都在慶園門外迎接。
一看到陛下的御輦停下來,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不管是寧臣還是西域諸國的使者,嘩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李叱邁步從御輦上下來,笑呵呵的示意他們全都起身。
夏侯琢是和李叱同乘御輦而來,所以夏侯琢這身份地位,就算不熟悉他和陛下關係的人,也是能一眼看出來。
禁軍已經在慶園外邊完成了佈防,慶園周邊的幾條街,都佈置了大量兵力。
按照這個防衛級別,別說是一個劍門的大劍師,就算是來三個大劍師,怕是連禁軍佈置的外線防禦都攻不破。
人群之中,迦樓國的特使沐言沐笛臉色有些複雜。
他是最沒有想到大寧的皇帝陛下,居然會把各國使臣全都召集到慶園來的人。
畢竟之前大寧朝廷的人,不管是那個禮部尚書歸元術,還是寧國的宰相徐績,都信誓旦旦的和他說,迦樓國在長安城裡所得的待遇,一定遠超西域其他諸國。
他原本以為這就是大寧皇帝陛下來和他見面的事,結果所有人都來了,哪還有什麼特殊待遇。
可是他又不能說出些什麼,只能是被動的接受寧國安排。
然而,沐言沐笛卻沒有一丁點的不開心,甚至心中還有幾分竊喜。
他當然很清楚大寧皇帝陛下來慶園會有危險,而這個危險,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大寧皇帝陛下死不死的沒人可以確定,但只要刺殺的事一出,他一定死這事誰都可以確定。
慶園的外園本來向所有百姓開放,但今日這般重要的場合,外園也提前封禁了。
陛下授意安排的宴席,也是在外園中,外園更大,景色更好,也就顯得更隆重些。
此時正是好時節,慶園裡邊的風景如畫,隨處可見花團錦簇,也隨處可見綠玉蔥蔥。
禮部的人早已佈置好了場地,一共擺下來一百二十張桌子。
陛下的所在的位置在最裡邊,按照規格,只有迦樓國的親王沐言沐笛,和小月獅國的親王冬潛淵有資格和陛下同坐,其他西域使臣,只能坐在遠一些的地方,而隨行來的西域諸國商人,當然是坐個更遠。
坐在最外邊那桌子周圍的人,看大寧皇帝陛下都看不清,得伸著脖子看。
所以隨行而來的甘洛等人,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以他們的地位,只能坐在最外圍,距離寧帝太遠,從他們這往寧帝的位置衝,還沒到半路,就能被大內侍衛和禁軍用連弩射成刺蝟。
“你隨我來。”
滿來亞曼忽然回身,壓低聲音對甘洛交代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