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時候豫州還算太平,沒有太大的戰亂,他們一家就在豫州住了下來。
葉策冷在冀州做官,徐公朗是葉策冷在兗州時候的舊識,兩人相見後分外親切。
聽聞徐公朗一心想回冀州老家,於是葉策冷就給徐績寫了一封信,又安排人護送徐公朗一家北上。
徐公朗比葉策冷大十幾歲,兩個人算是莫逆之交,徐公朗有個女兒,到冀州的時候才十六歲。
徐績那時候雖然已經貴為冀州節度使,可他接到姐夫的親筆信後,當然也不敢託大。
他自幼得姐夫照顧,家境敗落之後,徐績一家都是靠著葉策冷才勉強活了下來。
雖然在這之前,徐績的父親母親,對葉策冷可是分外的看不起,葉策冷卻不計前嫌,徐績當然心中對姐夫十分感恩。
後來熟悉了之後,徐公朗的女兒徐暖青就看上了徐績。
徐公朗看出女兒心思,派人往豫州給葉策冷送了一封信,請葉策冷做這個媒人。
葉策冷在豫州做節度使不便脫身,是葉夫人趕去了冀州撮合此事。
要說這做媒人的事,還得看因緣。
兩邊都看上了眼,那這媒人做的自然也就輕鬆,事情很快就談妥了,然後也很快定下了婚期。
高希寧後來也知道此事,她說一定是假的,媒人哪有那麼好當......
不信謠,不傳謠。
徐績和徐暖青婚後也格外恩愛,一時之間,倒也是一段佳話。
徐暖青這段時間也看出來徐績的心事重重,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
她是個性格內向的人,大部分時候,只是安安靜靜的陪著徐績。
今日徐績回家又早,徐夫人便親自去準備飯菜,撿著徐績最喜歡吃的做。
“過陣子,你也回冀州一趟吧。”
徐績看向夫人說了一句,這話來的莫名其妙,也把徐夫人嚇了一跳。
“為什麼突然想讓我回冀州?”
徐績笑了笑道:“沒有什麼事,只是見燕先生和他夫人回冀州省親,想著你也有好久沒回去見你爹孃了,大概也早就想念之極,只是你不與我說,怕我煩心。”
徐夫人道:“回頭派人把爹孃接過來也好......”
“還是不要了。”
徐績道:“長安城啊......帝都居大不易......冀州那邊挺好的。”
徐夫人越發覺得有些奇怪,徐績之前主動說過好幾次,想把她爹孃接過來,住在長安,也好有個照應。
現在突然又改了口風,顯然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可徐績既然不明說,她也就不能明問。
“是不是朝廷裡有什麼事,讓你為難了?”
徐夫人輕聲問了一句。
“那怎麼可能。”
徐績笑道:“我可是大寧的宰相,群臣之首,哪有什麼事會讓我為難,只是恰因為如此,我也不便落人口實,若現在就把爹孃接過來,御史臺的那些傢伙大概會揪著不放,會說我公權私用。”
徐夫人點了點頭:“也好,那就先不接來了。”
徐績道:“我身為宰相,之前又代陛下巡查天下,所以一時之間難再離開長安,我會安排人把你護送回冀州,你不用急著
回來照顧我,我身邊有那麼多下人伺候著,無需擔心,你就多陪爹孃住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