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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夕霧是文官,現在徐績在不停的宣揚以後文官職權要超過武將的必要。
藏劫利用的就是這一點啊......
這個局,其實並不複雜,可是人心裡的懷疑,最可怕。
禁軍是夏侯琢在掌管,禁軍的戰馬突然發瘋衝向皇子那也不是意外。
以藏劫和尚的手段,控制著戰馬朝著那個方向衝過去,著實不難。
夏侯琢當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和大寧皇帝陛下可是親如兄弟。
但藏劫和尚本來就不是讓皇帝去懷疑夏侯琢啊,他是有多傻才會覺得皇帝能去懷疑夏侯琢。
他是要讓皇帝懷疑,文官之中有人滲透進了禁軍,想嫁禍給夏侯琢。
徐績已經在這個局裡了,把連夕霧拉進這個局,下一個目標是葉策冷。
可是藏劫和尚不打算親自去見葉策冷,以他對徐績的瞭解,他猜到了徐績一定已經拉葉策冷入局。
到了這個時候,文官之中的三大重臣,都在局裡了。
所以藏劫和尚很開心。
他對徐績說:“大人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到府裡來,和大人一起進宮。”
徐績道:“我勸你不要動什麼歪心思,不然最多是你我一起死。”
藏劫和尚點了點頭:“大人不想死,我也不想死,所以大人把心放進肚子裡就好。”
說完後藏劫就轉身離開,從後窗又跳了出去。
七繞八繞,甩開了所有的眼線,藏劫在一個黑暗的衚衕裡,換上了他提前藏在這裡的衣服。
裝扮成了一個婦人的模樣,然後又繞了幾個圈子,租了一輛車回城南他住的那個小院。
回到屋子裡,藏劫和尚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這屋子裡陳設簡單,連一面銅鏡都沒有。
可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婦人裝扮應該很可笑吧......
再次開啟那個柳箱,把楊競的牌位取出來,又拿起那塊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
“陛下......應該快要成功了。”
藏劫和尚自言自語的說道:“他毀了陛下你的江山,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毀掉寧國的江山,可我會想盡辦法毀掉李叱和他那些兄弟們之間的信任......”
“皇帝懷疑臣下,臣下早晚要死,君臣不同心不同德,這個寧國也會留下隱患。”
藏劫和尚再次深呼吸。
“徐績居然懷疑我明天可能會對皇帝動手......所以從來看,徐績的心已經亂了。”
“他沒有那個實力卻偏偏想和皇帝對抗,皇帝能把他玩弄的體無完膚......”
“其實徐績如果真的聰明,他看出來了皇帝的計劃,那就順著皇帝的計劃走就是了。”
“只要他足夠聽話,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甘願做一個背鍋的人,到了那個皇帝要動他的時候,最多也就是動他自己,念及他這些年做宰相兢兢業業不容易,皇帝可能還會留下他一條命。”
“可是人心裡的慾望太重,就會讓人變得瘋狂起來......當年的時候,陛下你也是如此,現在的我,何嘗不是如此。”
藏劫和尚看了一眼牌位。
“其實不管我做些什麼,將來寧國的皇帝在和他的孩子講起過往的時候,陛下你和你的父親,都是昏君故事裡的人啊......”
藏劫和尚把木牌放進柳箱裡,又多看了一眼。
“明日之事是這個計劃真正的開始,陛下你若不能看到,我死之後,講個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