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庭一看自己兄弟捱了打,拎著木棍就上去了,就在他才把木棍揚起來的瞬間,他看到肖維安的拳頭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知道操蛋了。
這個肖維安原來是扮豬吃虎,此人的武功看來非同小可。
顧從朝和王進庭兩個人是關墨的親信,但這倆人並非江湖高手,確實比尋常漢子能打一些,可也就是這水平了。
那拳頭已經到了王進庭的面門前邊,忽然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
“幹嘛呢!”
已經準備後硬挨一拳的王進庭睜開眼睛,就看到遠處有幾個人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從林子裡出來了。
而此時,卻見肖維安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把他懷裡的銀票掏出來,全都塞進了王進庭手裡。
肖維安跪在那不住的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們已經把銀子都搶了去,不要殺人滅口啊。”
王進庭都懵了,他回頭想解釋幾句,確實是想解釋,因為那幾個提著褲子出來的,身上穿著的是廷尉府的錦衣。
“媽的,光天化日之下,在長安城裡居然敢行兇?”
走在最前邊的那個,看起來是一名廷尉府的百辦,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找地方拉個野屎都拉不痛快,才他媽脫了褲子沒擠出來多少,就被你們給驚著了。”
王進庭連忙喊道:“大人,這都是誤會,這個傢伙這是栽贓陷害啊,沒有打他,也沒有要殺他。”
肖維安跪在他身前,被王進庭擋著,後邊過來的廷尉看不清楚他,於是肖維安笑起來,抬著頭仰著臉,笑呵呵的對王進庭說道:“你說沒打就沒打?”
然後這傢伙抬起手,居然狠狠的給了自己鼻子一拳,那血一下子就噴湧出來。
“大人們救命啊!”
肖維安連滾帶爬的朝著那幾名廷尉過去:“大人,他們綁架我,搶了我的銀子,還想殺我滅口啊大人。”
那百辦一看到肖維安這一臉血,立刻就懵了一下,下意識的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我湊,大人你玩真的?”
好在是聲音小,王進庭和顧從朝沒有聽清楚。
“給我拿下!”
那百辦伸手一指,幾名廷尉上前,不由分說用鎖鏈把顧從朝和王進庭都被綁了。
把人帶回廷尉府去受審,那百辦往四周看了看後,掏出來一塊手帕遞給肖維安:“大人,擦擦,還在飆血。”
肖維安接過來擦了擦,瞪了那百辦一眼:“大人什麼大人,我現在是茶樓掌櫃,記住了!”
百辦連忙應了一聲:“是是是,大人是掌櫃的,還是鼻子眼裡在飆血的掌櫃的。”
肖維安瞪了他一眼,伸出手:“快把我也鎖了,我現在也是嫌犯,別讓人看出來。”
當夜,醉玲瓏。
關墨坐在獨屬於他的這間茶室裡,看著對面那空蕩蕩的位置,心裡還著實有些不是滋味。
那般好的一個姑娘,就這樣白白送給陸重樓那個木頭疙瘩,還真是可惜了。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朝著門外問:“顧從朝和王進庭幹嘛去了,今日怎麼不見人?”
手下人回答說也沒見著,不知去了何處。
正說著話,那個叫玥兒的侍女急匆匆的趕來了,一口氣跑上了三樓。
進門來,玥兒氣喘吁吁的說道:“大人,可能出事了,小姐請大人過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