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追來,是故意要顯出本事,讓那黑武劍門的什麼狗屁大劍師看看,他們黑武的人和血浮屠的人相比差的遠了。
見唐匹敵一刀將箭劈開,聶佐心裡其實也馬上就緊了一下。
可此時已經追到近處,若再停下,或是避開,那就顯得丟人了些。
於是聶佐一聲暴喝後,雙手往前猛的一甩,至少十餘柄飛刀,分散著打向唐匹敵。
唐匹敵往前看了一眼,對面,他的親兵已經衝出來接應了,所以唐匹敵嘴角微微一揚。
他喊了一聲,提醒尚青竹和虞紅衣往旁邊避開,然後在馬背上飛身而起。
那些飛鏢比之前攻來的羽箭可要精準的多了,唐匹敵起身後,有幾把飛刀在馬鞍上飛過去,另外幾把飛刀擊中了那匹戰馬。
唐匹敵人飛了起來,可是韁繩沒有鬆手,這就造成了一種令人眼睛有些迷亂的假象。
他彷彿在半空滯空了一小段時間似的,隨著戰馬還在往前,被韁繩拉的往前飄起來。
就在聶佐都想揉揉眼睛的瞬間,唐匹敵鬆開了握著韁繩的手,那馬摔倒之前,雙腳同時在馬屁股上蹬了一下。
凌空翻落,唐匹敵一刀斬下,聶佐嚇得立刻從一側跳了下去。
這一刀落在馬鞍上,唐匹敵另一隻手伸出去抓了戰馬的鬃毛一把,身子借力翻了過來。
下一息,在唐匹敵一刀橫掃直奔聶佐的脖子,聶佐才落地起身,第二刀到了,他只好再次往後一翻避開,連續幾個翻滾不敢停下。
就在這一刻,第二支鐵羽箭如電飛來,這一箭是為了救聶佐。
唐匹敵聽到鐵羽箭破空的獨特聲音,這次連頭都沒回,右手刀往上一撩,噹的一聲把那鐵羽箭蕩飛了出去。
這王歡在心理上,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然而這打擊還沒有完,因為唐匹敵的親兵營到了,雖只有百餘人,迎面而來,卻有千軍萬馬的氣勢。
唐匹敵等親兵到了近前,看了一眼親兵遞過來的韁繩,他翻身上馬,然後伸手:“槍。”
他,要槍了!
遠處,尚青竹和虞紅衣兩個人被親兵營擋住,他倆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追過來的馬賊至少有六七百人左右,甚至可能更多,其中還有不少高手,更有黑武劍門的人。
雖然親兵營只有一百餘人,可他們兩個想著,這可是大將軍的親兵營,所以殺出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兩個人正想著這些,就見唐匹敵伸手把那杆鐵槍要了過去。
然後,他們看到,那些親兵開始把面甲往下拉了......
在這一刻,虞紅衣和尚青竹兩個人又是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唐匹敵上馬之後,一隻手把鐵槍接過來,另一隻手接過鐵盔。
鐵盔戴上去的那一刻,連這北原荒野的氣息似乎都變了一下似的。
北原冷冽?
收斂些,大將軍已露槍鋒。
下一息,親兵營的所有士兵同時把面甲拉下來,身子微微前傾,所有的長槍開始向前。
“還不後撤,竟敢緊追不捨?”
唐匹敵身子一壓,催馬向前:“攻!”
“呼!”
百餘親兵,躍馬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