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之後,耶伏芝的臉色已經變得格外難看起來。
腿上有痠麻感覺,那是因為他出的這一腳力度巨大,自己震了自己。
耶伏芝雖然不是劍門中的大劍師,可也有劍師身份,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認了輸?
他立刻就衝了回來,雙腳離地而起,兩隻腳同時踹在了憾三州的胸口。
可是他這一次進攻不是為了打傷憾三州,而是為了把他的重劍奪回來。
剛才那一腳耶伏芝就已經想到了,這憾三州所練的武功,應該就是傳聞中的那鐵布衫。
作為劍門弟子,他們自然更加看不起中原人,可是他們並不輕視中原的武學。
在劍門之中有一本中原武學密錄,其中就有關於這種橫練功夫的記載。
傳聞之中,若這種功夫練到了極致的話,人的身體堪比磐石,尋常刀劍就算是砍中也難以傷其分毫。
要是破掉這橫練鐵布衫的功夫,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用神兵利器,二是找到習練此武功之人的唯一破綻。
耶伏芝明白自己若要取勝,還需把重劍搶回來,否則難以破開這等變態的功夫。
這一次雙腳齊踹只是虛招,他在雙腳落在憾三州胸膛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力。
而是人在憾三州的胸膛上蹲下來,雙手重新握住依然被憾三州捏著的闊劍。
然後雙腳猛的發力,要把闊劍從憾三州手裡奪回來。
然而......毫無意義。
憾三州任由耶伏芝在自己胸膛上發力,任由耶伏芝雙手握住闊劍往外奪。
他甚至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看著,臉上還是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結果就是,憾三州紋絲不動,而耶伏芝發力後沒能把闊劍奪回去,人就好像個燈籠一樣掛在那了。
憾三州一鬆手,耶伏芝落地,因為沒有料到憾三州會鬆手,耶伏芝也沒能握住他的闊劍。
人摔在地上,闊劍也摔在了地上。
“我說......”
憾三州俯身看著跌坐在地的耶伏芝:“我說我三州無敵,你以為我在吹牛?”
他直起腰,依然俯瞰著耶伏芝:“你回去吧,把我的意思帶給你們汗皇,如果他願意封我為王的話,我會帶著血浮屠做你們的先鋒,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那麼你回去之後就可以調集黑武邊軍來攻打我們了。”
他伸手往外指了指。
在外邊有一根很粗很高的旗杆,旗杆上掛著一面黑色大旗,大旗上有三個血色大字......血浮屠。
耶伏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此時已經明白過來,這個自己看不起的草寇實力有多恐怖。
他甚至覺得,這個草寇可以與劍門中的大劍師比肩。
如此人才,居然落得在漠北做賊的下場,也不得不說,中原人真的不善利用人才。
若是在黑武,有如此修為之人,必會被劍門所收納,若不能為劍門所收納,就必會被劍門所滅了。
“走吧。”
憾三州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轉身回到他座位那邊去了。
身受如此奇恥大辱,耶伏芝卻也無能為力,他只好起身,抓了自己的闊劍,臉色鐵青的大步離開。
血浮屠隊伍的軍師肖亭連忙跟上去,一路走一路點頭哈腰的說著些什麼。
而此時耶伏芝只想儘快走,不能多留在這被那些馬賊嘲笑,所以對肖亭的話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