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面前那些雍州軍,臉色寒冷的像是萬年不化的堅冰。
此時此刻,唐匹敵心裡只有一個聲音。
你們,敢動他?
已到陣前。
唐匹敵長槍一指。
“踏了這群草芥!”
隨著號令聲炸響,寧軍重騎碾壓進了雍州軍的步兵隊伍裡。
雍州軍的刀,砍不動重騎的甲冑,連戰馬的全甲都砍不動。
可是重甲手中的長槊,卻能把步兵像割麥子一樣割掉。
“鋒!”
唐匹敵一聲暴喝。
並排著碾壓而來的重騎,同
時將手裡的馬槊朝前伸出去,槊鋒微微壓低,對準著人的胸口高度。
收割機一樣。
槊鋒上很快就穿了一串的屍體,有的人沒有馬上死去,還在槊鋒上哀嚎。
當長槊上的屍體掛滿了之後,重騎同時把槊鋒往後甩了一下,就像是整齊的往後划槳一樣的動作。
屍體全都落地,然後再把槊鋒往前伸出去。
這真的就是人命收割機。
或許會有人僥倖漏網,但重騎又不是隻有這一排,後邊的騎兵,把漏網之魚踩成了泥。
在這四千重騎後邊,便是大量的輕騎兵,他們負責把重騎撞開的口子擴大,不停的擴大。
前邊是收割機,後邊就是巨大的耙犁,將漏過來的敵人一個一個放翻。
輕騎兵壓在後邊,兩翼的騎兵用弓箭朝著四周的雍州軍激射,把豁口撐的越來越大。
雍州軍前軍。
“報!”
一名騎兵急匆匆的跑到了韓飛豹面前,嗓音沙啞著說道:“寧軍援兵到了,來的是重甲騎兵,後隊抵擋不住。”
韓飛豹臉色一變,回頭看了一眼,可他的隊伍厚度那麼大,他看不到後軍的戰況。
“是誰?!”
韓飛豹問。
“打唐字大旗。”
“啊!”
唐字大旗。
這四個字像是一聲炸雷,把韓飛豹壓制在內心之中最隱秘角落處的恐懼給炸了出來。
沒有人能理解他,能理解他的都死了。
想想吧,曾經不可一世的雍州統治者,西北人稱之為兇殘無比的一方霸主,被唐匹敵打的全軍覆沒,那是多大的心理陰影。
“怎麼辦......怎麼辦?”
韓飛豹立刻往四周看,哪裡還會顧忌自己這樣的表現,是不是暴露了自己對唐匹敵的恐懼。